第四百零二章 受之有愧(1 / 2)

他隻覺得那些幾乎可以說是有些瘋狂的情緒鋪天蓋地的淹沒了他,他就覺得即使又覺得難過,更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無論和蔣定軍看起來都並不順像是有抑鬱症的性格,他是如此的開朗,如此的活潑,無論在哪方麵,似乎永遠都是沒有煩惱的,而且這樣的情況下,白冷玉如何也沒想到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是個十分典型的抑鬱症。

正如那些所有喜歡來找白冷玉的普羅大眾一樣,想來找白冷玉也並非是對白冷玉有什麼多餘的念頭,或者想跟白冷玉在一起,這些想法他全都是沒有的,他找白冷玉的理由從頭到尾都隻有一個——那就是他隻不過想在跟白冷玉的聊天之中,排解自己內心的鬱悶與不忿而已。

他想要解決那些困擾著他的,圍繞著他的,翻湧而出的情緒而已,其實說句老實話,白冷玉到底覺得自己內心太過於齷齪了吧,到了後來他就沒有思考過這個可能性,就沒有想過會不會其實蔣定軍找自己也隻是為了跟自己聊天這種幾乎可以說是有些渺茫的可能性。

但是現在想想白冷玉也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雖然有些齷齪,但是總歸是沒有什麼錯誤的,甚至可以說是這一番猜忌才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後來想想,白冷玉的確忽略了很多細節,比如畢竟過去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兩個人認識了都快3年了——

可是蔣定軍卻仍舊沒有跨過這條曖昧的線,盡管她似乎很容易就能大踏步縮短兩個人本來就幾乎已經沒有的距離,更沒有過什麼過分的舉動,他對白冷玉都可以做出來的事情,從來沒有做過,兩人若真是夫妻,那也算得上相敬如賓了。

他給了白冷玉所有的尊敬,給了白冷玉白冷玉一直想要得到的尊敬。

而而白冷玉看到那些似明非明漂浮在眼前的回憶,不禁覺得有些恍惚,更覺得自己忍不住的心口一陣一陣的疼痛,他到底是怎樣誤解了這個溫柔的男人啊?自己也太過分了吧,還用自己那十分淺薄的話語傷害了對方——

揣測著對方,其實說到底,又何必?

想到這裏,白冷玉就真的覺得很難受,更覺得自己真不是東西,真不是個人,他看著麵前的神色有些痛苦的律師,終於徹徹底底的沒法再抑製了自己的眼淚,那些滾燙的淚珠大滴大滴的流下來,隨後化作透徹心緋的寒冷。

該如何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呢?大概就是難以抑製的有些痛苦了,今天早晨起來之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這世界上還有比她更加痛苦的人嗎?

大概也應該是沒有了。

白冷玉又想起蔣定軍,律師跟白冷玉兩個人都覺得自己的心情又開始變得激烈起來,白冷玉曾經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憐最失望的人,但其實並不是,這世界上也有比自己更可憐的人,也有比自己更難過的人,但他就是不願意開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