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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她這個“少夫人”的寢房,在這座府邸,是可以任人進出,就連男人也不例外,這個推論讓心中的火氣更熾了。

見到湘裙這個舉動,瞿仲昂先是微微一愣,彷佛沒想到她有這個膽子以及勇氣,這可是從未有過的表現。

“再不出去,我真的要扔了!”湘裙舉高花瓶嬌吼。

瞿仲昂挑起一道眉毛,慢條斯理地挑了張座椅落坐,這個動作讓她更生氣,打算開口叫人了。

“聽管事說你忘記以前的事了,看來似乎不假。”他似笑非笑地說。

“你……你是……”湘裙頓時語塞。

此時的她才仔細打量對方的穿著,身上那襲紫色交領織錦襴衫可不是下人穿得起的,那麼便不是“奴”,而是“主”了。

難不成他就是……?

“怎麼?真的連自己的相公都不記得了?”瞿仲昂審視著結縭七年的妻子,眸光多了幾分探究。

昨天晚上在宮裏接到家中傳來的消息,心想依照妻子柔弱畏縮的性子,意外發生之際,鐵定受了很大的驚嚇,難免會留下一些後遺症,不過應該隻是暫時現象,過幾天就會恢複,所以直到今早才回府。

“確實不記得了……”湘裙一麵回話,一麵將花瓶放回原位。

就如她所猜想的,這名陌生男子真的是自己的“相公”,也沒想到所嫁的男人生得如此好看,兩條入鬢的濃密眉毛下頭,是一雙帶了些深沉,彷佛隨時可以看透別人心思的炯黑瞳眸;還有噙在唇畔的那抹弧度,看似在笑,卻又像是在算計般,在女人眼中,那是有意無意的勾引,彷佛在打什麼壞主意似的,反倒增添無比的男性魅力。

麵對這樣一名俊美出色的男子,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心動的,湘裙也被他瞅得頓時渾身不自在起來,不過又見他端坐在椅上質問自己,還真是好大的官威,活像在審問犯人似的,看來是習慣別人在他麵前誠惶誠恐、唯唯諾諾,一股怒氣馬上油然而生,不禁在心裏咕噥,敢情他們夫妻過去都是這麼相處的。

不過那是以前,現在可不會了。

聞言,瞿仲昂打量著妻子如同以往的打扮,高髻上插著各種花鳥形狀的釵簪,一件寬袖直領背子配上繡著團花的千褶裙,襯托出勻稱苗條的身段,外表沒變,不過感覺上似乎又有那麼一點不同。

“這倒是有意思了。”他從沒想過會有被妻子遺忘的一天。

以為這句話是在取笑她,湘裙不禁惱羞成怒了。

“什麼地方有意思了?”她的狀況難道還不夠慘,得要再受這種冷嘲熱諷,而且還是來自“相公”的嘴裏。

對現在的湘裙來說,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隻知他對妻子發生意外的事漠不關心,還有成親七年都不曾與她同房,這一切都讓她感到困惑和不滿,也就自然多了幾分防備。

沒料到妻子會頂嘴,瞿仲昂又是一怔,唇畔的弧度跟著斂去了些。

“看來不隻失去過往的記憶,連性情也變了。”話才說著,便審視著妻子那張秀雅纖弱的美麗臉蛋,隻見額際和下巴有些淺紅色的小擦傷,應該是意外當時所留下的,表情也多了以前沒有的叛逆,令瞿仲昂有些不悅,不喜歡妻子用這種不馴的口氣跟自己說話。

她努力平複心中的怒氣,也不忘放低姿態,要是惹這個男人生氣,對自己並沒有好處,因為兩人名分上雖是夫妻,可是看來並無太深的感情,光是這一點就讓湘裙心中的無力感加深。

“方才不該那麼說話,還請原諒。”湘裙隻好主動認錯。

瞿仲昂沉吟片刻。“過兩天若是這種情況還是沒有好轉,就找別的大夫,總會查出原因來的。”

“如果……還是想不起來呢?”湘裙攢眉問道。

他眉梢一挑。“我便請太醫來為你診治,一定能找出病因。”

“是,我明白了。”也沒其他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