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緩緩落下,將邊和山頂的白雪都映成了絢爛的橙黃色,照在兩人身上形成的影子也慢慢延伸。忽然,白墨似乎看到了什麼,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拉住南宮羽非的手,快速來到一塊凸起的大石旁。
“你看!這塊大石在太陽的照射下居然沒有影子!”白墨興奮的高喊,“看來這大石是幻象所化,傳送陣應該就在這大石附近!”南宮羽非試探著站在了大石的背麵,雪地上居然出現了她的影子!“沒錯!真的是幻象!”若不是夕陽照射,二人還真發現不了這傳送陣所在。白墨連忙拿出金色令牌,陽光射在令牌上反射到大石之上,那大石瞬間出現波動,慢慢消失,露出一個巨石打造出的圓盤狀陣法,陣法上書東南西北四個大字,正對四個方向,中間則是兩根星鋼打造的指針,滴溜溜的亂轉。指針固定處有一個孔,剛好與金色令牌相符,白墨和南宮羽非急忙站到傳送陣中間,插入令牌,隻見兩根指針由於受到了刺激一般,飛快的向左邊轉了起來,越轉越快,將兩人包裹其中,一時三刻,指針慢慢停了下來,中間的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白墨和南宮羽非忽然感到頭腦陣陣發暈,忙閉起眼來調息,耳邊風聲呼嘯,正要堅持不住,眩暈感又迅速的消失,睜開眼來,兩人已經站在了傳送陣的另一端,來到了夢無涯修煉之地。眼前出現了一座古老的庭院,庭院的牆上雕刻著諸多上古神獸,活靈活現,原本鮮紅的大門已經有些破損,顏色也黯淡無光,兩人無心欣賞,迅速的走了進去。
一條溪上橫跨三座漢白玉石拱橋,橋後是一座漢白玉石的牌坊,走過牌坊則是兩排萬年古樹,光滑的樹幹被歲月的蒼穹刻出了一道道刀疤似的傷痕,拏雲攫石,蒼虯遮。中間一條筆直的大路通向前方的一座石屋,一派莊嚴肅穆。
兩人走進石屋,裏麵卻空空蕩蕩,偌大的屋內隻有一個蒲團孤零零的放在正中,當年的夢無涯到達元神境巔峰,在此尋找突破之法,一坐便是千年,日換星移,滄海桑田,隻為追求武學的極致,如今物是人非,隻剩這蒲團還在這裏,訴著以往的故事。白墨心中感慨,跪倒在蒲團之上,“祖師在上,藏龍院弟子白墨今日來此尋找神帝鍾,解救蒼生,還望祖師之靈慈悲為懷,為我指出一條明路。”罷當當當磕了三個響頭,南宮羽非也被這裏的氣憤所感染,在旁邊雙手合十,默默祈禱。
石屋後竟是一片巨大的碑林,碑上所刻全是夢無涯收集的階功法,足足有百座之多。換做平時,白墨定然細細領會,可今日事態緊急,根本無暇顧及,隻能等下次來時再慢慢參詳。
走過碑林,兩人身體同時一僵,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一座山擋住了前方的去路,山前竹林之中赫然立著一塊墓碑,碑前三柱檀香青煙嫋嫋,而這墓碑的旁邊,居然跪著一個身穿黃衣的老者!兩人的腦子半都沒反應過來,自從夢無涯失蹤後,這修煉之地幾千年都未開啟,今兩人居然看到有活人的存在!
那黃衣老者頭也不抬,緩緩開口:“兩位既然來了就過來拜祭一下祖師吧!”
白墨聞言更驚,傳夢無涯隻是失蹤,並未身死,今日一看莫非祖師已經仙逝?連忙走到墓碑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趁機斜眼看了黃衣老者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把白墨嚇了一跳。
黃衣老者從遠處看與常人無二,走近才發現老者與死人毫無分別,瘦削的身體仿佛不堪一擊,稀疏的頭發和胡須雜亂不堪,眼眶深深的陷了進去,隻有兩隻渾濁的眼睛偶爾散發出恐怖的威壓。
南宮羽非也走上前來,卻被這黃衣老者的長相嚇得尖叫出聲,黃衣老者微微抬頭,不以為然,淡淡的開口:“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並非夢無涯祖師,隻是一個守墓人罷了。你們身後這座山,便是夢無涯祖師長眠之地。”
白墨這才相信,自己與祖師雖未謀麵,但祖師那無上的神通卻早有耳聞,心早已向往之,無奈今日得知祖師已經離去,心中不免悲傷,當即跪倒在地,連著磕了九個響頭,額頭也被磕出血來。
黃衣老者見狀微微點頭,“孺子可教!你二人進來後對碑林所記功法視而不見,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妨跟我。”白墨連忙站起躬身行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出,老者聞言眼中的精光陡然大增,渾身的氣質也為之改變,猶如神一般散發出磅礴的靈力,用手一指白墨:“既然如此,你身為藏龍院弟子,必須接受一個考驗,如果通過,我便告訴你神帝鍾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