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然。”老人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
就在這時,黑袍人中身材最為高大的那個向前走了幾步,伸手掀開了帽簷,露出一張蒼老的臉來。這人一頭灰白的頭發,不長,隻是蓋住的額頭,頜下長長的胡子有些雜亂,卻很幹淨。這人向老人微微欠身,說道:“西弗斯閣下別來無恙,克洛伊向您致敬。”
“哼!”老人上前幾步,說道,“你們這些老鼠還真是煩人,隻是沒想到我們已經如此了,還是被你們找到。”
“看來西弗斯閣下並沒有明白。”克洛伊笑了笑,聲音很是沙啞,“我們之所以來到此地,正是因為閣下的選擇。”
“什麼?”老人震驚地看向克洛伊,滿臉的不可置信。克洛伊卻麵帶嘲諷,說道:“若你們不走這永恒走廊,我們還不至於尋到你們的蹤跡。但在這永恒走廊,想要發現你們實在太過簡單。”
“我知道了。”老人聞言突然明白了一切,苦笑道,“難怪世人尋不到你們陰影會的所在,其實你們一直都藏在這裏。嗬嗬嗬……想不到我西弗斯生來謹慎,卻直接跑到了敵人的老巢裏!”
“西弗斯閣下不必自責。”克洛伊笑著說道,“如今閣下已陷入絕境,隻要把人交出來我們陰影會絕對不會為難閣下,閣下可以自行離開,就是這些傭兵也可以隨閣下離開。”
“這是不可能的!”老人回答得很幹脆,斬釘截鐵一般,卻沒有看到身後傭兵中那些閃爍的眼神。
“西弗斯閣下好像還不明白。”克洛伊的言語中似乎帶著一絲詭異的魔力,“這並不是一個選擇,而且閣下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恩?”西弗斯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回頭一看,卻見那些傭兵除了加裏、凱斯、費德勒和艾利斯外都聚在一起,攥緊手中的兵器,目光複雜地看著自己。西弗斯心底不由暗歎,麵上卻很堅定,沒有理會那些心存他念的傭兵,但看向十二執事的目光中滿是殺意。
克洛伊看著西弗斯的反應不由笑了起來,掃了眼在空中猶自旋轉的金色圓球,回頭衝那個受傷的黑袍人笑了笑,說道:“克洛普,被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和一件聖器擋住,有什麼感想?”
“克洛伊,不要說風涼話,若不是我將他打成重傷,你們又哪能如此輕鬆?”克洛普也笑了笑,但雙眼卻緊盯著西弗斯,滿是殺意。
“嗬嗬嗬……好吧好吧,辛苦了克洛普。”克洛伊笑了笑,隨即衝西弗斯擺了擺手,說道,“西弗斯閣下,您不會以為一件聖器就可以將你們保護周全吧。奉勸你,還是接受我的提議比較好。”
“做夢!”西弗斯一聲怒吼,手中流光法劍高高舉起,用力一揮,好像從未受傷一般,龐大的鬥氣洶湧燃燒,一道巨大的鬥氣斬一往無前地向克洛伊飛了過去。克洛伊卻熟視無睹一般,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手中骨杖隨之輕輕一揮。
“噗!”好像泡沫一般,鬥氣斬憑空碎裂開來,化作一片光雨散落開來。西弗斯震驚地看著氣定神閑的克洛伊,滿是不可置信:“你……你跨出那一步了?”
“沒有。”克洛伊搖了搖頭,“我也隻是觸摸到了那扇門而已。”克洛伊的臉上不自覺泛上一絲自豪,看向西弗斯的眼神頗為玩味:“那麼現在,西弗斯閣下,可否將人交出來?”
“哼!”西弗斯冷哼一聲,再次上前一步,一臉決然。克洛伊見此明白了西弗斯的選擇,微微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卻聽到個悅耳的女聲響起:“西弗斯爺爺,已經夠了!”
艾利斯震驚地看向馬車,隻見那個一直蓋著的簾子此時竟被掀開一角,一個清秀絕美精致的麵龐從簾子後出現,紫色的眸子泛著一絲淚光,讓人從心底不由得想要憐惜。那耳朵上的尖角,更是震驚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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