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與術士在百毒穀的外圍砍殺了四,阿七已經將所需的寒星粉收集齊了。這些,兩個人茹毛飲血,過得慘不忍睹。阿七倒還好,能忍受這樣的辛苦,但那個術士卻時常抱怨,想來也是,術士是高貴且強大的,尤其是在抵禦異族的時候,術士表現出來的能力讓所人有都歎服。高貴的術士可受不了這樣的艱苦,但沒有辦法,環境就是這樣,不能反抗就得忍耐。又休息了片刻,阿七決定向百毒穀的深處進發。他答應過要幫術士取得精致的聚鋒油,那他就一定要做到。
當數量眾多的獵獵聚集到一起的時候,獵獵會本能地選擇頭領,獵獵們知道自己並不強大,所以需要團結,需要有更強壯的頭領來保障生存。頭領的出現不是偶然的,隻有那些在戰鬥中勝利的獵獵才會進化成頭領,身子要比其他的獵獵更大,噴的腐汁要更厲害,表皮也更加堅韌。
阿七將術士護的身後,兩個人一深一淺地向更深處行去。阿七的短斧時不時的要砍掉幾次朱蛾,這些的砍殺阿七的短斧已經豁了口子,這種用銅打的斧子就是這樣,並不耐用。阿七很喜歡斧頭,他覺得斧頭更有力量,氣勢更加凶猛。
再往深處,朱蛾已經少了,因為獵獵的增多導致植物的減少,所以朱蛾並不願意生活在更深處。想像中本來應該大量出現的獵獵隻有零星的幾隻,很弱的幾隻。兩個人都搞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兩個人都沒多想,繼續向前走著。
幽暗的山穀空寂寂的,隻有兩個的腳步聲清晰可聞。術士覺得氣氛不對,有些害怕。他快走了幾步緊跟在阿七身後,阿七也警覺起來,斧子護在胸前。阿七和術士都不知道,他們十分湊巧地趕上了獵獵選擇新的頭領。獵獵們的頭領已經太老了,已經不足以保護族群。
阿七覺得應該停下來,情況有點出乎意料。如果一件事情進行的太順利,那肯定是掉進了敵人的圈套。術士這次沒敢跟阿七頂嘴,乖乖地停了下來。阿七在地上摸索著,他想用手去感覺,想找到一些不尋常的線索。很快,阿七就感覺到了。地表產生了細微的震動,有可能是巨獸踐踏產生的,也可能是不附近的某隻怪物發出的警告。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阿七的處境都不太好。
阿七回頭看了眼術士,術士身上的“電光影舞”已經消退了。阿七提醒道:“保護好自己。”術士默念著咒語,一層薄薄的電膜在術士身上張開。
“這裏太暗了,要是能有點亮光就好了。”阿七自言自語道。他其實是想讓術士發出一些亮光,但他不知道怎麼開口請求,所以他自言自語的話,他希望術士能聽懂弦外之音。
術士顯然聽懂了,他將雙手聚在胸前,像抓著空虛的圓球一樣。術士開始念動咒語,雙手之間慢慢有了細微的雷電,這些雷電閃爍著,幽暗的山穀裏時不時的暴亮。術士將“太陰雷光”凝而不發,這是一種高超的能力,一般隻有大術士才能做得到,但眼前的這個術士顯然還沒達到大術士的級別。
在術士的幫助下,阿七總算有機會看清周圍的情況。這一看之下,他心頭便樂了。當真是得來不費功夫,眼前正好有一隻獵獵的頭領正發出嘶嘶的聲音。阿七隻是奇怪,一般獵獵頭領身邊都會有護衛,但今好像諸事皆異。
不管三七二十一,阿七提著雙斧踏步向前,正正砍在獵獵身上,隻是這獵獵肉硬皮堅,銅斧又不鋒利,哪怕阿七力量再大,竟然不能傷它分毫。術士見狀急忙將手中凝而不發的雷球扔了出來,嘶啦啦的聲音不絕於耳,地麵都被打的焦黑一片,想來這凝聚的雷球是何等威力。兩人心想這獵獵頭領怕是要死了,卻沒想到這獵獵頭領苟延殘喘一息尚存,阿七看準獵獵身後的傷口,一斧子劈下,沿著傷口向前一拉,一股著酸臭的汁液濺了出來。那獵獵頭領便翻身死去,隻是術士卻被那酸臭汁液濺到了臉龐。術士隻覺得臉要爛掉一般,急忙拿出解毒藥劑往臉上塗抹,又覺得不夠,立刻喝了一口。隻是這獵獵頭領的毒性非常,普通的解毒劑隻能暫緩發作,那術士的臉已經腫了起來。
術士心中太急,容貌若是被毀那真真生不如死的,他心頭一急,眼睛就流出了淚水。阿七頭一次看到這樣愛哭的男子,心裏隻覺得這術士矯情,男子漢大丈夫,臉上有疤有傷隻添英雄氣。這術士其實是一女子喬裝改扮,她對容貌自然在意非凡,隻是阿七不明就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