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冠名以七(2 / 2)

有一次習導師問阿七為什麼要這樣拚命,本來習導師沒指望阿七會回答,但那一次或許是阿七心裏高興,破荒的回答,因為在戰場上沒有技巧可言。習導師這樣知道,阿七是想在戰場上狠殺異族為父母報複。

阿七回到鐵匠鋪,老鐵匠一眼就看出阿七剛剛進行過打鬥。老鐵匠也沒問輸贏,隻是拿出一方銅印。阿七疑惑了一會,但依然沒有開口話,阿七想,老鐵匠要做什麼自然會告訴他。老鐵匠卻沒話,隻是用鐵鉗將銅印放到火爐裏燒紅。

阿七以為是要融煉新銅,便將自己的大錘子也拿了出來。老鐵匠將燒紅的銅印取了出來,阿七伸手要打,但老鐵匠卻將銅印按在了阿七的右手臂上。阿七悶哼了一聲,很痛,但他卻流著眼淚沒有叫喊。

“這方銅印所繪的圖案是一隻猛虎,虎印有增加力量的作用。這是我年少遊曆九藜巫族時學來的烙印之法,你之一生都在渴求更強的大量,我便替你洞開力量的大門。”老鐵匠邊邊用藍色的水給阿七洗烙印,那些藍色的水冰冷的,冷透了骨骼。阿七看著烙印一點點明顯起來,一隻藍色的下山猛虎正蓄力待發。

阿七伸展了一下右手,手臂上依然有些疼,但那種顯而易見的力量提升讓阿七欣喜不已。

“更強的力量不在於身體,而在於心。”老鐵匠道,“心有恨,方堅如鐵。鐵能斬斷萬物,卻破不了繞指之柔。心有愛,大柔若水。水極平靜,卻能怒壑狂濤。此間道理若是你能悟得,便是通地之變化,得輪轉之奧秘。”老鐵匠將自己所悟到的武學秘密講給阿七聽,但阿七的境界不夠,聽了與沒聽區別並不大,阿七隻想著能爆發更大的力量,最好能一拳打一頭猛獸。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鐵匠鋪經過,阿七不用看就知道那是軍隊,阿七渴望參加軍隊,進入軍隊就意味著能上陣殺敵,就能報父母的仇。每當想起父母被異族分屍的時候阿七心中就會產生怒火,這樣怒火是阿七修行的一個方法,憤怒會積累在體內形成恐怖的力量。大怒則氣上,氣上則肝傷,所以阿七的肝髒一直不好,需要服用藥師所配的左歸理氣丸。

軍隊走過沒多久,一個中年人拿著把短劍來到鐵匠鋪。中年人點名叫見老鐵匠,但老鐵匠已經在午睡,這個時間塌下來老鐵匠也不會醒的。阿七隻跟中年人了一句話,阿七覺得中年人完全不通情理,不願與他多話。中年人覺得阿七沒有禮貌,所以坐在一旁等著老鐵匠醒來。

老鐵匠這一覺睡醒,中年人已經想要走了。但老鐵匠一句話就讓中年人定住了,老鐵匠:“寒星好劍。”這話的時候老鐵匠還在屋內,並沒有看到中年人手中的短劍。

“素聞大師技藝驚人,今日得聞,我之榮幸。”中年人客氣起來。

“劍是好劍,卻快要斷了。”老鐵匠又。

“還望大師拯救。”中年人手捧短劍,鞠躬道。

“也不難。這世上懂得將寒星粉融入鐵水中煆劍者不乏百人,隻是這寒星粉不太易取,全憑運氣。我這裏沒有存貨,想幫你恐怕還是困難。”

“大師有何要求,盡管吩咐,我願為此劍一擲千金。”中年人急道。

“先生此舉倒讓我疑惑了。此劍雖好卻不是名品,隻不過是一般鐵劍加了點寒星粉而已,隻要原料齊備,想要煆成此劍也不過區區十金之價,先生何以千金之值?”

“大師有所不明,此劍家父所傳,曾斬異族數十,吾家之重寶。隻因前幾日孫兒胡鬧,拿此劍四處炫耀,卻不想碰到高人。那高人也不知道使得什麼能力,一指擊在劍身,劍表麵看來無礙,卻已經從內裏崩斷了。先父遺物,兒輩豈敢損傷,所以隻求大師將其複原,也不願再造一把。”中年人言詞懇切。

“既然如此,你且將劍留下,十日後來取便是。”老鐵匠收下中年人的定金。

“阿七,你去百毒穀取一些寒星粉來。以你之能,我相信七定有所收獲。那取寒星粉的方法,你可記得?”

“記得。”阿七著記得,便已經動身向華夏城南行去了。百毒穀便在華夏城南,那裏毒蟲聚集。寒星粉便產於百毒穀裏的朱蛾,是朱蛾翅根部粉末,陰寒,精練武器可增其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