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她。”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聲音。“你沒有資格叫她的名宇。”
聞言,向冰伶的歎息更重。
君聽著實於心不忍,在她的世界裹,父母水遠都是深愛著自己的子女,水遠部是對的。“匡倫,別這樣。”
匡倫的臉色更沉,瞥她一眼命令道:“進去!”
君聽不禁皺了眉頭,她真的、真的不了解他為何如此不體諒他的母親。“匡倫,你用什麼態度對我都無所謂,但是你怎麼能用這種惡劣的語氣跟她說話呢?別忘廠,她是你母親啊!”
“她不是!”匡倫低吼一聲,再轉向眼裏微閃幸災樂禍的向冰伶。“走!永遠也別再出現。”說完,他拉著君昕便走。
沒有反駁的空間和餘地,君昕任由他揪著走,臨去前無餘地回頭,朝向冰伶點頭示意,不知為何對她充滿歉疚,在君昕看來,向冰伶明明是個期望能獲得諒解的好母親啊!
目送匡倫和君昕消失在另一扇門後,向冰伶扯扯一邊的唇角,旋身走出“季節”,至少她已經知曉下一步該怎麼走了。
“夕夕,真沒想到在這麼多年之後,你的女兒竟然也跟你一樣,和我搶起同一個男人。”泛著一抹陰笑,她自言自語道:“嗬,希望你的女兒別重蹈了你的覆轍才好。”
☆
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重逢理當是充滿驚喜的,可是向冰伶和杜父之間,卻無此歡欣之情,兩人相對隻是淡淡的,沒有太多情感上的表示。
“真沒想到我們這輩子還會有見麵的機會。”向冰伶串先開口說話。
杜父替她斟滿淡金色的茶水應聲,“是啊!我也想不到。”
“知道嗎?你的女兒正在和我的兒子交往。”她舉起小小的茶杯啜了口,開門見山地提道。
“你是說匡倫是你的兒子?”
“怎麼,想不到吧!”
“哈,這世上有太多想不到的事了。”杜父爽朗笑道。“你希望我反對他們來往嗎?”
“當然不是。”她矢口否認。“不過,我確實是有求於你。”
他不敢置信地挑挑眉峰。“大名鼎鼎的王氏總裁竟然有求於我這個小老百姓,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
“少說風涼話,”向冰伶難得直率地展現她的不耐。“我隻是希望你能替我勸勸那孩子回到王氏來,別無其他。”
“就這樣?”
向冰伶睞他一眼。“沒錯,就這樣!”
“你認為我有能力勸得動他?”
“你或許沒有,但你的女兒有。”
杜父立即停下澆茶養壺的動作,目露警戒。“別想把我的孩子們卷入你以及王氏集團的恩怨裏。”
她嘲弄地笑了起來。“我有說要把他們卷入什麼恩怨裏嗎?你未免太多疑了,老實說,我可以不用求你,我是來向你討人情的。”
“討什麼人情?”
飲盡漸涼的微澀茶水,她輕輕慢慢地回道:“別忘了,是誰把我逼得非嫁給王士和不可?是你,還有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夕夕。”
杜父的臉微微扭曲了一下。“我們並沒有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你們背叛我。”向冰伶指控道。
他頓然無言,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放下茶杯,她恢複先前不慍不火的語調。“不過話說回來,我還要感謝你哩!倘若當時你選擇的人不是夕夕而是我的話,說不定我現在是跟你窩在這狗窩裏,過著粗茶淡飯的貧賤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