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
陳重記得師父說過這樣的話,第一次坐火車的他猶如一個鄉巴佬一般茫然的坐著,感慨著科學的偉大、神奇。作為一個來自南山群嶺以南的鄉巴佬,陳重隻在書上見過什麼電腦、電視、火車和飛機之類的東西,隻有每個星期天他才會下山到鎮上趕集采購一些生活必需品,而其餘的時間他隻能不停的讀書、打獵和劈柴,因為讀書是他唯一知道外麵的世界的方式,打獵是為了下山換取生活必需品,劈柴也是為了生活。
相比打獵和劈材陳重還是喜歡讀書的,大部分書籍都是師父自己寫的,剩下的則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書籍。陳重也不知道師父怎麼會懂怎麼的多,他隻知道自己的書永遠讀不完,因為讀完第一遍師父總會讓他讀第二遍,從六歲讀書至今已是第一百二十八遍。
陳重曾經問道“師父這些書我到底要讀幾遍?”
“書讀百遍,其義自現”靠在藤椅上享受陽光的師父悠閑的說道。
“師父,已經第一百零一遍”
“那你可懂理了?”師父睜開眼問道。
“理便是事物的規律,是非得失的標準”!
“你過來”師父直起身來說道。陳重苦著臉緩緩的走了過去熟練的伸出手掌,隻聽見啪!啪!啪!三聲手掌又紅了。
把戒尺別在腰後,師父又繼續靠在藤椅上說道“拳頭大才是理!去把屋後的柴劈完才許吃午飯”!
“……”
從此陳重隻敢低頭默默讀書了,誰叫自己拳頭沒有師父的大,想到這些陳重臉上露出了傻笑。和師父在一起的日子說不在幸福,但卻是充實的。陳重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師父說自己是沿河順流而下被在河邊釣魚的師父撿到的,南嶺水係的河流大多都飛流急湍,而自己卻在這水中毫發無損,臉上還充滿著笑容師父當時說道“你這小家夥看來天生就喜歡冒險”。
四歲時師父開始教自己認字,六歲讀書,十歲時便教自己弓箭。當時我問師父為何要學弓箭,師父一臉嚴肅的答道“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
後來陳重才知道是師父自己愛吃肉又懶得打獵,才讓自己學射箭的。陳重知道師父很喜歡吃各種野味,陳重小時候是師父自己弄,當陳重稍大一點時便是他做給師父吃了,記憶裏從陳重十歲之後,打獵,劈柴和做飯都是他一手包辦了,每次他抱怨時師父總會說
“我以前教學生的時候,來拜師的還需要提肉來給我,讓你做飯是叫你行弟子之禮。”
陳重也隻是嘴上抱怨兩句,心裏知道師父對自己的確是恩重如山,從他在書上看到師父這個詞時他就知道,師父!亦師亦父!
從陳重開始會打理飲食起居的時候,師父便每天都過的自在逍遙,過一久又會消失幾天,回來時總會帶著外麵的一大堆書籍,他不知道師父是怎麼帶這麼多東西上山的,在陳重心中師父就像書中記載的仙人一般神秘。終於有一天陳重發現師父已經出遊了半年多了都還沒回來,以前最長一次不過四個月,無奈之下他走進師父的房間,師父從不讓他進自己的房間裏,房間擺設很簡單一張木床、一套座椅。隻見書桌上有著一封信,一個小黑布包。信裏寥寥數語說道“為師與江南長海市謝石安有舊,你去長海把玉佩交還於他。玉佩和為師贈你的出師禮皆在乾坤袋中,俗世不似深山,謹記心中之理”。
信中沒有交待師父到底去了哪裏,陳重心裏一片茫然,外麵的世界?也許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在山上又等了兩個月後,陳重把克己弓和萬卷書籍裝入乾坤袋中,便下山去了。
心中之理,理就是拳頭嗎?師父?陳重心裏想到,突然被打破了沉思。
“帥哥!你是去長海上學麼?”坐在陳重對麵的一名年輕女子問道。她這一問頓時把陳重旁邊另外兩名女孩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因為陳重實在是太奇葩了。一身洗的有點發白的灰色長袍,穿著一雙黑布鞋,背著一個小黑布包,整齊的濃密黑短發,膚色微黑五官看似平常普通卻非常端正,讓你無法挑出任何的瑕疵,始終端正的坐著幾乎沒變過姿勢。
“上學?額……不是!是去找人”陳重突然間臉便紅了,有點微慌的說道,這是他第一次和年輕女孩子講話。三個女孩子剛剛上車的時候便一直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從聯邦女神聊到地攤小吃又從化妝品聊到學校趣事,陳重聽著佳人笑,聞著芳草香,便不敢亂動所以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