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謀財害命麼?”一路緊繃的神經被韓飛白的動作給擊垮,元笑害怕的看著韓飛白。
隻見韓飛白目光清冷,撇過頭去,不知道為何,元笑覺得他眼神中有些失望。
順著韓飛白的眼神看過去,他的手中,抓著一條色彩斑斕的蛇,雖然不長,細的跟手指一樣,可是元笑卻知道,它含有劇毒。
“你當這裏是你家的後花園麼?”韓飛白有些生氣,“再晚一步你估計就喪命於此了,好心被當作驢肝肺,我看就讓它咬了你一口,死了也是你活該。”
元笑心裏立馬生出愧疚之意,她一路都小心提防著韓飛白,唯恐他對自己動手,可是一路上韓飛白悉心照顧,多少次差點跌倒,都是他即使出現,扶好自己,可是現在,自己卻說他要謀財害命。
元笑有些尷尬,低著頭,愧疚的說了一聲對不起,韓飛白一笑,也不知道心中所想,元笑看得著急。緊緊跟在韓飛白的身後,很久不敢說話。
“韓飛白,我是不信你,主要是你跟永生門的關係,雖然來的路上,你跟我講你的那些事情,我隻是不明白,你明明那麼腦周權,為什麼還要幫他做壞事。”元笑心直口快,忍了好久還是把話給說出來了。
韓飛白回頭淡漠的看了一眼元笑,眼神讓元笑覺得陌生。
“你見我做壞事了麼?”韓飛白這麼一問元笑有些心虛,但是想明白,難道隻有做了大奸大惡的事情才算是壞事麼?
引導李凱莉走入歧途,陷害自己難道就不是壞事麼?
韓飛白仿佛猜中了元笑所想,看了一眼天空上飄得烏雲,快速的往前走,元笑隻好跟著。
“有些人,有些事情,不是我指引他們往錯誤的地方走,你要知道,心善的人,是不會為之動搖。我雖然目的不善,但是卻從沒有真正的傷害過人。”韓飛白說的理直氣壯。
元笑差點噴出血來,在心裏把韓飛白罵個千遍萬遍,像他這樣借刀殺人的人,才是真正的險惡。
心裏雖然這麼想,可是元笑卻沒有勇氣說出來,好歹也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應該知恩圖報才好。
走了一天,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元笑跟散架了一般,渾身酸痛,小腿抽筋,再也不願意往前走一步。
偏偏在這時,天空飄下雨絲,讓本就有些涼的空氣瞬間變得寒冷。
元笑被凍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可是比起韓飛白,她穿的厚了許多。
渾身酸痛,黑漆漆的一片,遠遠看去,除了山還是山。耳邊更是除了蟲鳴聲就是和雨聲。元笑揉著抽筋的小腿,強忍著不哭出來,從來沒有受過苦,現在有些想家了。
韓飛白站在元笑身邊,幫元笑撐著傘,也是愁眉緊鎖的樣子,看著烏雲裏若隱若現的銀光,心裏發慌。
“要是不能走,我背著你,咱們得快點找到能避雨的地方去了。”韓飛白的聲音不在跟之前一樣的平穩,在山上遇見暴雨,總是特別危險的一件事。
元笑也感覺到來自天空的壓抑,忍痛點頭,步子雖慢,也好的過讓韓飛白背著她。
慶幸的是,沒有走多遠,便遇見一個山洞,韓飛白想都沒有的鑽了進去,完全不怕裏麵是否居住野獸之類的,元笑本來有些猶豫,可是天空中一道響雷嚇得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溜煙的鑽進山洞,漆黑的一片。
元笑害怕的有些不知所措。
拿出手電筒,看了過去,果然沒有野獸之類的東西,山洞裏幹幹淨淨的,往裏走不足十米,看到了一個石台,石台上放著被褥,顯然是有人在這裏居住過。
“山洞是人為的,看這裏放的東西,估計是山下居民上山采藥,為了防止晚歸無處居住,專門放的被褥,以防不時之需。”
韓飛白給元笑解釋。但是元笑看到被褥的時候,心裏的不安反而淡了許多,不管是誰的山洞,至少這了住過人,有人來的地方,即便有危險,但也是安全大於危險。
元笑又拿著手電筒繞著洞穴走了一圈,確認真的沒有異物,這才沒有放心,她可不想在這裏睡覺,半夜有蛇爬到她的身上,咬她一口。
山洞口放著一個樹藤編織的類似於洞門的東西,韓飛白為了確保安全,說要堵上洞口,對於這個,元笑舉一百雙手讚同。
韓飛白一走,元笑也不願意閑著,自己背了一路的帳篷,若是不用的話,就太可惜了,元笑打開帳篷,憋手蹩腳的安裝著。
就在這個時候,元笑聽到洞口傳來聲音,“我去,老子的地盤竟然被人占了!”
熟悉的聲音讓元笑雙腿忍不住的朝動口奔去,沒有一點時間去仔細想一下,官紅顏怎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