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笑有些激動,她當年很喜歡那部電視劇。可是話一說出來,就覺得漏洞。長生藥,怎麼又和長生藥聯係在一起了。
袁鬆子搖了搖頭,“長生藥是崔文子研究出來的,但是我說的不是演員,是真實存在的這麼個人。”
曆史上是有崔文子這麼一個人,山東秦山人。他自幼習醫,知到藥性,能炮製丹藥。成年之後,以賣藥為業,每逢時疫流行,巡回鄉間集市,診病賣藥,救活無數患者。
可這是傳統說法,在神話故事中,崔文子曾向王子喬學習仙道。王子喬先變成一隻白蜺,拿藥給文子。文子十分驚奇,便拿起長戈向白蜺刺去,刺中了,因而藥就掉下來。文子低頭看那白蜺,竟是王子喬的屍體。於是把他放在屋子裏,用破竹筐蓋好。過了一會兒,他卻變成了一隻大鳥。文子打開竹筐去看它,大鳥竟撲打著翅膀飛走了。
元笑覺得離譜。可是什麼是不離譜的事,看到贏隱是劍仙,自己是戮仙門的聖女不離譜麼?
“真實存在的人?而且我見過?”元笑又皺起眉頭思索,可是記憶力並沒有這樣道風仙骨的人存在啊。
“元笑小姐,你可曾記得有人為你算我一卦。”袁鬆子提醒元笑。
“我不迷信,從來不算這些的。”元笑脫口而出,但是話一說出來,就想到了一年前她再次遇見贏隱之前,是算了命。
可男人明明是街邊地攤江湖行騙之人,怎麼會和劍仙有關係?不,不對,那個人好像告訴過她,他叫崔文子。
元笑眼睛裏有些不敢置信。這一年來發生的一切,難道都是被人算好的麼?
血隱紅鸞,姻情劫難,圓月浮出,兩星難選,相遇是安。是禍是命,是福是運……這段話她至今銘記,前不久還在說。可是她卻沒有記得算命之人。
“崔文子不是劍仙,他隻是長生之人。他料事如神參透天機,是公子的師傅。”袁鬆子談了一口氣。
元笑的心一絲絲絞痛,怪麼會那麼巧的遇見贏隱,命中注定的緣分。
“我見過他,他幫我算過一卦。當時我以為他是江湖騙子,之後我就遇見了贏隱。”元笑垂下眼瞼,看來去雲仙山非她不可。
袁鬆子有些激動,他一年前也見過崔文子一麵,崔文子說贏隱大劫將至,若想化險為夷,就得找到注定之人。
袁鬆子一直在想注定之人是誰,當贏隱第一次帶元笑回家的時候,他就懷疑是元笑。可是今天,抱著猜疑的態度問元笑時,聽她親口說見過崔文子,一切才如此真實。
崔文子不會平白無故的現世,也不會給無緣之人算卦,如今看來命中之人非崔文子不可。
“他不是劍仙,又怎麼讓去雲仙山找他呢?難道楚鈺不能去雲仙山麼?”元笑心中最後的問題,相對於她,身為劍仙的楚鈺更方便回雲仙山找人吧。
袁鬆子歎了一口氣,“你有所不知,公子深藏長生藥,不光是外人惦記,劍修者也惦記,劍宗為了避免無必要的麻煩,百年前下令不允許公子回山。楚鈺是公子所救,一直跟著公子,連同楚鈺也一起受了牽連。”
對於劍仙來說,劍宗就是家,那裏有親人,有家回不得,心裏的苦可想而知。
“我不能肯定崔文子在雲仙山,但時間沒有崔文子去不了的地方。當年崔文子留話給我,讓命中之人去雲仙山找他,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聽他的了。”
元笑聽得有些生氣,什麼狗屁師傅,哪有這樣子不負責任的。知道徒弟有劫就守護著,知道徒弟受傷就趕來相救,難不成還得讓人去請他!
“你放心吧,就算贏隱沒有救我性命,我也不會讓他長睡不醒,我還有事情想要問他。”元笑心中不爽,可是還是答應下來。不就是去雲仙山麼,她早就想一個人出去旅行了。雲仙山有算得了什麼。
元笑想的簡單,怎麼知道其中的險惡。
就在這時,小店的門,被砰砰的敲響,元笑的心砰砰的跳起來,直覺告訴她外麵的人是來找她的。
袁鬆子的看了一眼房門,拿起桌子上的禮盒塞給元笑,“拿著,隻是公子親手所做,就算你去了雲仙山,沒有見到崔文子,去雲仙山首峰找到赤冠立,他看到也會照拂你。”
袁鬆子一進來就準備這幅畫,一開始元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現在一聽袁鬆子這麼說心裏暖暖的。
袁鬆子雖然關心嬴隱,但是也沒有把她的安危置之事外。
敲打房門的聲音越來越急促,袁鬆子深呼吸一口氣,帶著元笑下了樓梯,元笑怎麼都沒有想到,下麵竟然是一個停車場,袁鬆子上了一輛車,催促元笑坐上去。
元笑滿眼的不信任,做一個老人的車,真的安全麼。
可是,迫於其他,她沒有選擇,隻能上車了。
“現在去哪?”元笑問,袁鬆子沒有說話,一路疾馳,車速開到最快,元笑剛開始還有些害怕,可是到了後來,心裏倒是平靜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