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嬰孩正哭鬧不停,突然一陣敲門聲從房間門口傳來,原來是剛才那小二端著酒菜上來了。黑鳳倒:“這裏沒你的事了,拿著銀子下去吧。”說罷便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拋給那小二便轉身對白狼使了個眼色,白狼會意突然暴起,腳踩連環步,右手成爪抓向小二。反觀那店小二似乎像呆住了一樣,直到白狼那爪快要爪到小二的臉上時,那小二詭異使出了鐵板橋,上半身頓時後仰,“小心!”白狼大喊,袖袍一擺翻手一卷,勁氣四射,便將射向黑鳳的暗器打落,黑鳳轉身一看,那店小二已變身為黑衣金麵人,又一記飛針,金麵人退後三步,隨即無數飛針飛出。白狼見狀心中暗罵卑鄙,手中卻是不慌,又一道勁氣將飛針彈開,這一道勁氣已經用上了八分力。飛針夾雜著白狼的勁氣淩厲的激射向金麵人,金麵人掀開鬥篷,原地劃了個大圓弧,停止之時飛針已盡數落地。“白狼,我們七月十五和你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隻要你把嬰孩交給我,我可以放你一馬。”金麵人笑著,聲音有一種攝人的穿透力,“想來你就是銅長老了,江湖傳言銅長老擅暗器,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不過這孩子在我手裏,就絕對容不得你們濫殺無辜?有本事來拿。”白狼說著雙手合於胸前,暗運內力雙手輕輕拍出,一道勁氣由掌間發出,直射向金麵人,金麵人臉色一變雙手一檔,雖然擋住了勁氣,卻也不得不被勁氣的衝力逼的後退了數步。銅長老道:“白狼!老夫看你是青年才俊,不忍痛下殺手,這嬰孩和你毫無關係,何必趟這趟渾水,隻要你肯放手交出嬰孩,我等放你們安全離開,我們七月十五還答應你一個要求,何必兵戎相見?”一邊說著一邊銅長老將左手收至背後,那披風之上有一暗色的月牙,看上去古樸非凡,乍一看以為是上好絲線,再一看,原來是由細針鑲嵌而成。金麵左手摸著月牙,準備隨時出手。白狼哈哈大笑:“你們七月十五還有這等慈悲好心?我估摸著你要不是怕誤傷這嬰孩,你這老匹夫就不顧麵子將我們趕淨殺絕了!對不對啊老匹夫!哈哈!”這時白狼給黑鳳打了個眼色,黑鳳將孩子往胸口衣服裏一塞跺腳而起準備從屋頂突圍,突然一聲爆響,整個客棧二樓頓時破了一個大洞,黑鳳非但沒有出去還倒飛回來,一黑影輕輕飄落站立在黑鳳對麵淡淡的說“銅老兒,這點事都辦不到,我看以後老三的位置讓給我做算了,我們七月十五的金銀銅鐵的排名是不是該改改?改成叫金銀鐵銅算了,要不是老夫盯的緊還真讓這小子跑了。”就在這時,那新出現的黑衣人動起手來,黑鳳這才來的及看清對手,剛剛空中和他對了一掌空中無處借力,吃了不小的虧。此人體型巨大,一身肌肉賁起,讓人感覺很奇怪,這樣給人印象深刻的人這麼能做殺手,這麼大的體型一出現不就被發現了麼?容不得黑鳳細想,這人已經搶攻到了麵前,巨大的拳頭帶著令人驚悚的忽忽風聲砸向黑鳳,黑鳳原本身材魁梧,剛剛在空中吃了一個暗虧,心中自然有點不服氣,絲毫不退一步,一拳揮出,就在此時變故突生,白狼一掌拍向銅長老,銅長老早已被鐵長老出現時說的一番話氣的臉色鐵青,這時當然是毫不手軟,這針這不是普通的針,奇細無比,肉眼所見的每一根針其實是由兩根細針由勁氣黏連而成,在遇到反方向勁氣時,用於黏連的勁氣正好被打散,於是飛針一根變兩根,方向不變,速度卻更快了。
白狼黑鳳見退無可退,二人心中會意,黑鳳躍起空中手掐寶瓶印,全身功力暴轉,白狼手掌連拍,以內力逼退幾人,穩紮馬步,單手托起黑鳳,內力從黑鳳的足底輸入,這些動作不過幾息的時間,兩人突然齊喝,頓時客棧內氣浪翻滾,原本密如暴雨的暗器瞬間被擊飛,銅長老封閉雙耳卻也是受了內傷,口中一縷血絲溢出。
“哈哈哈哈,好一個震天吼!哈哈哈哈……”,白狼黑鳳感到頭像要炸裂一樣,突然,房頂爆裂出一個大洞,一金麵黑衣人從天而降。這一笑中夾著上乘內力,來人內力不淺,白狼心想。“銀長老,你來了,此二人不可小覷。”銅長老對來人道,“我七月十五還怕了這兩個黃毛小兒不成!”來人說道單腳一跺,整個地麵轟然坍塌,四人各運輕功跳至客棧大堂,大堂之中滿是血腥,想在方才與銅長老打鬥之時這裏定是有過一場殺戮。頃刻之間,大堂之中出現了十幾名黑衣人,分別戴銀、銅色麵具。白狼與黑鳳對視一眼,隨之黑鳳一個輕躍,手抱嬰孩立於白狼肩上,伴隨著黑鳳的十成功力震天吼,白狼使出了大旋風,大堂之內充斥著勁氣,震天吼與勁氣完美的集合著,消停之時,客棧內已一片狼藉。黑鳳又一躍,從白狼肩上跳下,隻見白狼雙手一擋,一道射來的勁氣已被擋下,十米之外,立著數名黑衣人。“鎮天,你帶著這嬰孩先走,我們老地方見!”黑鳳得令,立刻衝出客棧。“追!務必奪回嬰孩!死活不論,銅長老在此足以!”,隻見銀長老帶領著一群黑衣人飛快的衝出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