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位教習的威勢,韓默那筆直挺立的小身板雖然同樣也有些微微顫抖,不過硬是絲毫不退縮,雙眼更是死死地緊盯著前方正在怒火中的丁教習。
見院中的溫度已經恢複,韓默再次質問道:“小子知道自己方才的話有失冷靜,不過如果兩位教習能給小子一個明確的答複,小子立馬會磕頭認錯。
小子隻想知道這靠斑鼠考核,到底有什麼依據?若是被它一個疏忽之下弄錯了怎麼辦?或者是看誰不舒服,而故意不點頭又如何?
丁教習曾說過這斑鼠能感應到人體的精血濃厚、天賦高低,但是我卻想說人之所以區別與野獸的根本原因並不是什麼身體天賦,而是在於我們人類的智慧,在於我們人類堅忍不拔的精神。縱使一個人擁有再好的天賦又如何,沒有後天的艱苦磨練,沒有後天的機遇促長,哪怕是他的資質再如何好,那也是廢物一個。
就小子目前的情況來說,論力量,今年十歲年齡足以搬起二百斤大石,雖不敢說能進入這批少年的前三甲,但前二十位那是絕對跑不了的。論毅力,更是小子的優勢,在這一點上,小子自認為不會輸於任何人。我就想請問,為什麼能一句天賦不好,一句斑鼠沒有向你點頭,就將小子的前程給生生打死,就將小子曾經的苦煉全部否定,所以小子再次妄膽說上一句,此項考核——不公!”
聽到這一番論談,在場那些未曾選上或者正在等待被選的少年人心中無不大聲叫好,就連邊緣站立的藍衣弟子們也覺得非常有道理,若是換他們這樣被選,也同樣會感覺心裏憋屈。
已經擔憂地似乎連心髒都有些崩裂的韓風,見到自己弟弟今天竟表現得如此豪膽,內心也是一陣驕傲,默默地看著弟弟剛烈的模樣,暗自感歎道:“小伍,你已經開始長大了。”
隨即,韓風緩緩收回了自己已經邁出半步的右腳。在這般質問下,若是那丁教習還敢以威壓人,那鳳陽宗絕對要被他弄的名譽掃地了。
台上的丁教習聞及此聲,臉色數變,不過還是硬生生地壓住了心中的惱怒,平靜地開口道:“那麼,你又待如何?”
“很簡單,既然先前覃教習也說到了,學武最重要的是毅力,那麼就請丁教習給大家安排一個真正的毅力考核。若說這一關必須是牽涉到我們自身力量評測的話,那就請讓我們憑自己的努力去爭取,而不是靠外物說辭。”韓默很明確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見台下這小子居然轉去轉來,轉到了自己身上,覃教習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暗自認為此話還算有理,一個武者最重視的就是要把握自己的命運,若不然那學武去幹什麼用?可還未等他想及該怎麼處理,便聽身邊的師兄已經接口。
“好,既然你認為不公,覺得應該換一個毅力測試,那本教習就單獨給你換一個。若是你能在這鳳陽宗前院大門之外,跪上七七四十九天,那本教習縱是拚著被宗門宗主大人懲罰,也定收你入門。”丁教習緊盯著下方那似乎有些堅忍不拔的小身軀,惡狠狠地宣告。
“什麼?跪上七七四十九天?這隻怕是換誰來也活不成吧?”
“唉,看來這小子是死定了,惹誰不好?偏偏惹這個老頑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