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將至,人來人往的部落,見不到幾人了,也難怪,昨夜的一場大雪阻斷了部落通往‘無盡山脈’的路,原本鬱鬱蔥蔥的參天森林,如今全都裹上了厚實的白棉襖。
“這鬼天氣,真是不給活路啊,這個冬天難熬咯。”有起早的村民看著門前足有五六寸厚的積雪,連連歎息。都說瑞雪兆豐年,可是這雪卻成了陽光部落的催命符。
以往的這個時候,雖然天氣會轉冷,卻有個限度,部落的種植場也不會遭受什麼損失,年關將近,男人們外出打獵準備過冬的食物。女人們則管理著自家的糧食蔬菜地,心裏掐算著收成的日子,早早的把大穀場的清潔弄好,人人滿心歡喜。
“老天爺啊,您倒是開開眼啊,辛辛苦苦大半年的莊稼糧食,就這麼給毀了?“
“逢年過節,忘了給你燒紙錢了?“
“你是瞎了?“
看著這還在蠶食著部落的紛飛大雪,有村民仰天長歎,甚至言辭越說越是犀利,到最後更咆哮出口。這事後來造成的結果,甚至誇張到影響不少小孩出生的名字,什麼什麼,‘趙日天’,‘王賤雪’……
陽光部落北邊的一個土坡下有著幾間茅草屋,位於這邊方位,可以說是整個陽光部落最偏最貧的區域,這裏遠離河流,不適合灌溉養殖,人口稀少,物流更是不便。
本是坑窪的泥石路,如今也鋪滿了厚厚的積雪。
茅屋庭院中,一個身穿白色棉襖的中年女子正賣力的揮舞著手中的掃帚,清掃著積了一夜的厚雪。中年女子看起來莫約三十來歲,歲月的流逝隻在她絕美的臉上留下一點兒的痕跡,白皙的玉手裹得嚴嚴實實,可以說密不透風,即便寒冷使得她穿上厚實的外套,也遮不住她絕美的身姿。
“母親,母親,父親還沒回來嗎?”茅屋的門打開了,一個身穿黃褐色虎皮襖的小男孩跑了出來,焦急地問道。
小男孩很是可愛,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黑色短發被皮帽遮掩著隻露出了些許,棉衣棉褲小皮靴,外加毛手套,這可不是一般孩子能有的穿著。活像一個小貴族,可見父母對孩子的溺愛程度。
小男孩跑到母親身邊,個子有3尺(一米)左右,小臉胖嘟嘟,一雙小手拉扯著母親的胳膊,不停地晃悠著。
母親熬不過孩子的拉扯,停下了手中的活,俯下身來,溺愛的看著小男孩,柔聲說道:“小寶乖,你父親他出去狩獵還沒回來,小寶把母親教你的字再工整的寫一遍,等父親回來的時候交給他看,讓他好好獎勵你哦。“捏了捏胖嘟嘟的小臉,微笑的看著孩子回了茅屋,才緩緩站起了身,繼續幹活。
時間流逝,中午午飯過後,小男孩穿著厚實棉皮襖,找隔壁鄰居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們玩去了,這群五六歲的孩子,可沒見過這麼大的雪,沒有生活壓力的他們,沒心沒肺的打起雪仗,堆起一個個雪人,有孩子還堆起了大人們在山裏邊打獵回來的凶獸樣子。很是得意的炫耀著大人們給他們灌輸的光輝事件。
“快來看,快來看,這是我父親上個月抓回來的凶獸,好像叫什麼‘赤焰虎’來著的,”這個穿著黑色豹皮衣的男孩滿臉驕傲的叫道:“據說是一個4級的凶獸呢,那天我可是親眼看到父親和三四個叔叔伯伯一起很是吃力的把它抗回來。”
“李青,吹什麼牛呢,我可是聽說了啊,那是4級凶獸沒錯,卻不是你父親獵殺的,而是不知原因死的,恰巧給你父親看到,才撿到的個大便宜。”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灰褐色狼皮衣的少年,對於穿黑色豹皮衣男孩的話,很是嗤之以鼻。
因為他父親也參加了那一次的組隊狩獵活動,跟著他父親一隊的就是李青父親,這事可讓他挨了不少罵,全是當了出氣筒,現在李青可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難怪他要反駁。這不是在他傷口上撒鹽嗎?到現在屁股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其實這事也不能怪李青,他父親也是一個有著大男人主義的人,誰不希望自家孩子以一個英雄形象崇拜自己。所以說嘛,飯前飯後的那些事,不可不信,但,不可全信。
“你你你……”李青氣得不行,雙目瞪圓,指著灰褐色狼皮衣男孩大罵道:“好你個王浩,自己挨打挨罵,反而倒是怪起我來了,虧我當你好兄弟。”
“本來就是撿來的,我實話實說而已,你也不想想,以你父親3級戰士的水準,能獵捕到4級的’赤焰虎‘,你難道是豬腦子嗎,啊?盲目崇拜過頭了吧。”也不給李青還嘴,扭過頭對身穿黃褐色虎皮襖的男孩說道:“要是你父親是江辰老大的父親,我就信了,嘖嘖,高級戰士啊,聽說有著部落長老的實力呢。”一邊說著,一邊流露出對高級戰士的崇拜,兩眼放光,感歎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