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有手段。
明明他才是裴家的血脈,為什麼裴仲城對他差別這麼大?
有時候他真的搞不懂裴仲城在想什麼,到底誰才是他親生的啊!
裴逸軒一臉氣惱地走過去,忍不住出聲。
“爸!你這樣太不公平了!”
裴仲城看著他,沒有心情跟他說太多,隻是沉著臉說:“這裏沒你的事。”
裴逸軒指向薑情,控訴道:“爸,你糊塗了嗎?她又不是你的女兒!皇庭雅苑那套房子為什麼要給她?你知道那套房子價值多少錢嗎?你就這樣給了她?”
那語氣,仿佛給的是他的東西。
裴逸軒確實也是這麼想的,他是裴仲城唯一的兒子,也就是唯一的繼承人,那麼裴仲城的東西,遲早都是他的。
皇庭雅苑那套房子當然也是他的。
薑情也吃完了早餐,便起身,準備去上學。
裴逸軒看她要走,急忙攔住她。
“你不能走!把文件交出來,那套房子你沒資格拿走!”
裴仲城皺起眉頭,對他喝止道:“逸軒!你在幹什麼?”
裴逸軒還作勢要去搶。
“爸!我不知道她給你灌了什麼迷|藥,但你不能被她騙了!那套房子是我們裴家的產業,她又不不是你親生的,你為什麼要給她?”
裴仲城陰著臉,上前把他扯開,不讓他碰薑情。
他對裴逸軒很冷然地說:“我要把房子給誰,這是我的自由,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裴逸軒有點委屈,“爸……”
裴仲城看到他就很心煩。
如果沒有裴逸軒,那麼薑情的存在也會一直隱瞞著,那他跟薑藝彤,就不會走到如今這地步。
裴仲城疲憊地捏了捏眉心,低聲對薑情說:“你快去上學吧。”
說完,轉身上了樓。
裴逸軒隻能看著他的背影,滿腔的憋屈無處可說。
……
薑情沒有去上學。
她去了雲山縣。
在之前住的那套老舊房子裏,她找了許久,終於在床的內側,找到了屬於原身的頭發。
而她在出來的時候,也趁機拿到了裴仲城的頭發。
隻要做個檢驗,就能知道答案。
薑情把兩根頭發分別放在不同的密封袋裏,放到包包裏後,就轉身離開。
下樓的時候,卻被人叫住。
“你……你是薑情嗎?!”
是個男生,染著頭發黃發,滿臉錯愕的樣子。
“不是。”
薑情淡聲否認,就要往前走。
“不對,你明明就是薑情!我絕對沒認錯!”那黃毛男生不依不饒地攔在她麵前。
薑情冷眼看著對方,“你認錯人了。”
黃毛男生嗤笑道,“聽說你跟你媽媽去了江城,現在是大城市的人,就瞧不起我了,對吧?”
薑情沒理會他,直直往前走。
黃毛男生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地說,“看來你真成千金小姐了,變漂亮了那麼多,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你了。”
“你走那麼快幹嘛?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喲,當了千金小姐,就想跟我劃清界限了,是吧?”
“薑情,我隻是想問問你,你真的把孩子打掉了嗎?”
薑情猛地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