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情側過身,讓他進來。
還去給他拿了條毛巾。
再看一眼陽台外,雖然夜色已暗,但也能看得出來,沒有下雨啊。
所以他到底是怎麼弄得一身濕?
沈擎洲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雙深黑的眸子更是炯炯地仿佛帶著火一般。
毛巾上似乎有她的氣息,沁香入骨,很好聞。
她回頭看他,“沒下雨啊。”
沈擎洲這才開口說:“我那屋的水管壞了,弄了一屋的水,現在沒法住了,我可以在你這邊住幾天嗎?”
薑情挑眉看他,“你沒有其他的住處了?”
沈擎洲一本正經地說著謊,“沒有。”
薑情看了他一會,點頭同意了。
這兩天一個人在家,沒了聒噪的小二爺,突然就有點不習慣了。
明明以前的她,向來是喜歡清靜的。
也幸好這裏的麵積夠大,足有五個房間。
除了她的主臥、書房和小優的房間,其中的一間客房,正準備改成健身房,所以就剩一個客房了。
沈擎洲回去拿了點行李過來,就直接在她這邊洗澡。
薑情坐在沙發上,又跟莫蕭聊了兩句,就拿起了數學的習題冊,從頭到尾看一遍。
盡管她是神仙,也是要學習的。
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成功,這句話用在神仙身上也一樣適用。
沈擎洲洗完澡,穿著一身黑色的浴袍,朝她走來。
他靠近的時候,薑情就注意到了。
但她沒有抬起頭,繼續翻看習題冊。
沈擎洲坐在她身邊,一隻長臂橫在她身後的椅背上,有點像在攬著她的樣子。
他低頭,俊臉挨近她。
“需要我給你補習嗎?”
“不用。”
薑情看得很快,一目十行似的,沒一會,就看了幾頁,然後合上習題冊,丟到一邊去。
轉頭看他,就發現他離得自己太近。
不太安全的距離。
某人橫在椅背上的手,似乎也有些不安分。
薑情目光往上看,注意到他的頭發還是濕的,便問道:“不吹幹頭發嗎?小心別感冒了。”
現在正是季節交替的時候,很容易感冒。
沈擎洲問,“吹風機在哪?”
薑情懶得起身,用下巴努了努前麵,“在電視櫃的抽屜裏,自己去找。”
沈擎洲便去找了吹風機來。
“你幫我吹。”
薑情笑了,有點像在養小孩的錯覺。
“自己吹,不然就給我回你那邊去。”
她可不會再縱容他了。
他說:“那就算了,讓它自己幹吧。”
薑情瞥他一眼,似乎無奈,伸手說:“拿來。”
沈擎洲抿嘴笑著,遞給她。
……
翌日。
沈擎洲起得很早,想去叫她起床。
卻發現,她把門給鎖了。
沈擎洲眯起眼,這是在防他?
其實,就這種鎖,他隨便就能搞定。
但是她既然鎖了門,就說明不想讓他進去打擾。
想到什麼,他的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這算是好事吧?
是不是代表,她潛意識裏已經把他當一個危險的男人來提防了?
沈擎洲洗漱過後,就走向廚房。
薑情是被香味喚醒的。
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起床,開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