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姐姐要先去送薔薇霜，你同姐姐一起去，到李府內不可聒噪胡鬧，明白嗎？”阿秋攜起無瑕的手用用另一隻掛著竹籃的手輕拍了兩下，“無暇明白。”無瑕乖巧地點點頭，還未至李府便收起了蹦跳的步伐，學著阿秋走路的輕穩一路前行。
阿秋叩響了李府後門，無暇抬著頭張望，她看的懂那個“李”字。
一個丫環開的門，“阿秋姑娘。”丫環盈盈一笑，阿秋便回笑到，“春燕妹妹，我來給夫人送胭脂。”然後領著無瑕走過行廊，不敢有所拖延。
無瑕沿路看著府內之境，花壇、池塘、假山、遊魚、廊上雕畫……無瑕隻匆匆掠過，不及細看，但心裏早已有了憧憬。
“阿秋姑娘，夫人可等候多時了。”感覺到阿秋停下了腳步，無瑕這才回過神來，抬頭看見一個身著翠色褲衫的女子正站在她們麵前，另有一名女子接過阿秋手上的東西進了屋，“月菊姑娘，”阿秋福了福身，注意到阿秋身側正睜著水靈雙眸的小女孩，月菊低首向無暇微微一笑。
“這是我妹妹。無瑕，怎麼不問安？”阿秋搖了搖無瑕的小手，無瑕便鬆開手學著阿秋的模樣也向月菊福了福身，“您好。”有幾分阿秋的清雅，隻是更帶稚氣，月菊忍不住摸了摸無瑕的臉蛋，“好靈巧的孩子。”
“月菊姑娘，還勞你幫我照看一下無瑕。”阿秋向月菊欠欠身，托她照看無瑕。“你帶進去吧，夫人甚喜歡孩子，何況這孩子乖巧，夫人定歡喜。”說罷，月菊便領著阿秋他們進了屋。
“夫人，阿秋姑娘來了。”月菊隔著珠簾喚道，不多時便見一婦人撥開珠簾走出，月菊上前伴著，待她端坐到正座上後，阿秋行了個萬福，垂眸道：“夫人好。”無瑕也跟著行禮，卻沒出聲。
“阿秋不必多禮。”聽到夫人的聲音阿秋和無瑕才起身，無瑕抬頭看著這位夫人，身著廣袖流裙，發上插著朱雀釵，釵擺的流珠隨著步子晃晃地搖動，肩披著紫色紗肩，裙擺上兩朵盛開的牡丹顯得大氣富貴。
見夫人蓋好茶杯要抬首時，無瑕忙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
“這孩子是……？”李夫人才看到阿秋身後的無暇。
“這是奴婢的妹妹，名喚無瑕。”說著看了一眼無暇。“夫人好。”無瑕會意地上前再施一禮。
“快領到前頭來讓我瞧瞧。”李夫人眼角有幾分笑意，月菊便牽起無瑕的手將她領到李夫人跟前，李夫人撫著無暇的手，看著無瑕粉琢的臉蛋，“多俊的女娃，長大一定也像姐姐一樣是個美人坯子。”
阿秋麵上一紅，“夫人謬讚了。”
無瑕近距離看著李夫人，麵容祥和，卻也有著幾許歲月留下的痕跡，“我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可眨眼兒子都快十歲了……”李夫人摸了摸無瑕的臉，轉身從桌上取來一塊糕點，“來，吃糕。”無瑕看看了阿秋，方才接過糕點，“多謝夫人。”
李夫人笑意更深，驚喜於這麼小的孩子竟如此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