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紗紗又哭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問：“另外那個女生呢？”
封北望搖頭，他哪兒有心情顧其他人怎麼樣，鹿紗紗一個人就夠他嗆的了。
拿出手機，封北望撥通了一個電話。
鹿紗紗以為他是要給自家哥哥打電話，嚇得去搶，卻不心牽動傷口，痛的“嘶”了一聲。
“不是打給你哥哥。”封北望要打也不是現在打，他還特意開了免提，讓鹿紗紗能聽見。
電話很快被接起，鹿紗紗聽到那邊傳來封媽媽的聲音。
“喂，寶貝~”封媽媽的聲音甜甜的但是又沒那麼膩，鹿紗紗聽了有點臉紅。
那邊立刻傳來杯子砸碎的聲音，然後一片安靜，封媽媽立刻輕咳幾聲：“兒子，你爸剛在後麵我沒看見，他有生悶氣了，我先去哄你爸，你給你二哥打電話。”
封北望和鹿紗紗：“……”
這通電話，封北望一句話都沒，就這樣被掛斷了。
鹿紗紗看了沉默地看著手機的封北望，想緩解一下氣氛：“你爸媽關係真好。”
是挺好，妖精和醋王。
很快，封北望撥通了封南嘉的電話，這次他先開了口，“哥，來醫院。”
封南嘉還沒睡醒呢，但是大腦迅速捕捉到了“醫院”這個關鍵詞，一個激靈就起來了，迅速下床衝進衛生間整理一下自己的頭發，“你別急，我馬上來，流血沒？別怕，哥絕對很快就到！”
著也立馬掛斷了。
封北望看了一眼臉上還掛著淚，但是一臉憋笑的鹿紗紗。
感覺到他的注視，鹿紗紗也就不憋笑了，直接笑了出來，那還流在臉上的淚水因為麵部的變化落了下來。
封北望伸出手指，點在那滴淚水上，然後輕輕用力，鹿紗紗臉就被戳了。
“以後真的不能再這樣了。”封北望垂著眼眸，感受著指尖下嫩嫩的皮膚。
忍住了想咬一口的衝動。
鹿紗紗點頭，“我知道了，今是我太魯莽了，可是那個女生被那樣對待，我真的……”
突然想起，他們八年後的初次見麵，自己也是看見了差點被打的鹿紗紗。
這群畜生。
有一個被攙扶著的病人路過他們，他還在和扶著自己的人：“剛剛真的太恐怖了，那個人血都流成河了，那個男人還是瘋了一樣地踢他。”
“可不是嗎？那男人不是那女孩子的男朋友吧，肯定得護短唄？心尖上的人大庭廣眾被那樣對待，嘖……那女孩子都暈過去了，手上都是血。”
“是啊，聽在打點滴被扯走的。”
“……”
兩個人愈走愈遠，鹿紗紗咽咽口水，都暈過去了，應該得不是自己。
封北望把鹿紗紗扶起來，“走吧……”
還是去看看吧。鹿紗紗心裏這麼想，拉住封北望的衣袖，想開口。
封北望聽到了，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看完那個女生就走，然後回去養傷，再想想怎麼和你哥哥那邊。”
鹿紗紗立刻笑起來。
封北望則是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