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教徒吹吹打打,抬著蓮座來到近前停下,為首官員出列說道“下官恭迎白蓮教教主蓮座。”
占承天不說話。
官員有些尷尬,不知他鬧什麼幺蛾子,隻好又說道“下官恭迎白蓮教教主蓮座。”
換來的還是沉默。
將那官員氣的眉頭直跳,但總算知道占承天的意思,招呼別人一齊喊道“恭迎教主蓮座。”
這次占承天終於從蓮座內走下。
“我白蓮教以白蓮為神物,怎麼這麼多紅燈籠,豈不是把我白蓮教都蓋過了?”
張勤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話說的,合著白蓮教就不能用紅燈籠,非得用白燈籠?
知道你是想立威,可也用不著這樣。
這是驟然得勢,不知怎麼用,還是如何?
“是是是,來人撤掉紅燈籠換成白燈籠。”
占承天出聲質問,那官員不得不答應,去掉紅燈籠換成白燈籠。
旁邊有鄉紳小聲議論:“除下紅燈籠,換成白燈籠,那跟送葬有什麼區別。”
一群人想笑又不敢笑,瞎說什麼大實話。
“大膽。”隊伍中有人大喝,跳過來就要殺人。
張勤伸手攔阻,來人當即轉變目標,右手如鷹爪,掐向張勤脖頸。
張勤抬手擋住,來人抬腿向著襠下狠踹,竟是要拿他立威。
張勤心下微怒,也不再留情麵,反手抓住他右手,同時抬腳踹在他腹部,踹的他當場倒飛出去。
對方落地,踉蹌後退幾步,這才止住身形,大聲質問“大膽,什麼人敢驚擾蓮座。”
心中震驚不已,他身為白蓮教右護法,實力高強,怎會連敵人一招都擋不住。
“白蓮教九宮真人。”
右護法愣住了,沒想到此人竟然是白蓮教在南方的教主。
這就尷尬了,你說他是動手還是不動手?
動手,這是打自己人,說不過去。
而且他根本打不過啊!
可若停手,都動手了,卻因對方身份無奈放棄,還有什麼臉麵可言?
這次國師南下不成了笑話。
好在占承天及時開口:“罷了,既然師侄為他求情,我便饒他一條狗命。”
“多謝師叔。”
官員趁機笑著恭敬說道“教主,下官在幻月樓準備了接風宴,晚上還請教主賞臉。”
“也好,稍後我會去赴宴。”占承天說完擺手示意他退下。
官員表麵恭敬退下,至於是怎麼想的,別人就不知道了。
反正張勤對他驟然得勢的做法,皺眉不已。
國教國師,又豈是那麼好當的,縱然是道佛兩教,得到這等高位,也要小心翼翼,防止被人抓住把柄,大肆攻詰,最終被罷黜。
白蓮教名聲本就不好,是攀上了妖後慈禧,又是拿白蓮教當槍使對付洋人,這才會被封為國教。
但同時也是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一旦出現問題,白蓮教主脈被滅不說,哪怕他這個分支都會跟著遭殃。
可你卻依舊如此高調行事,當真有種,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的意味。
絲毫不將別人放在眼裏。
就這麼猖狂,日後不出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