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落葉,以至深秋,不知不覺,阿紫已經出山快半個月了。馬車每走過一片樹林,便有一片落葉,而落葉之上,總影藏著一些暗中行事的刺客。
他懶洋洋倚靠著身下的大樹,在那馬車穿過時,手中鮮紅的落葉飄飄然而至。指尖的暗器伸出又收了回來。也許是因為那呼呼的風聲改變了主意,也許本來就沒有決定釋放。
……
滿山秋色,盡是一片笑聲。
“小姐”霜兒欲言又止,少爺的事情她應該告訴她的,可是。
“怎麼了,霜兒。”
“我……沒,沒事。”等到了雪峰山腳再說吧。霜兒抬手放在胸口。
……
“三位姑娘,到雪峰山口了。”馬車行駛了幾天後,終於到達了雪峰山腳的雪峰村。
阿紫跳下馬車,活動起筋骨。幾日來,總覺得有一個黑影在她們四周遊蕩,想要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她假裝欣賞風景的四處張望,希望能確切的看到黑影的存在,風吹草動,也許躲在那顆大樹後麵了,也許?她不停的猜測著可能性。
“小姐,我可不可以不上山啊,山上的雪看起來好厚,我最怕冷了。”雪兒雙手環胸,為難的望著阿紫,雪峰山果然是山如其名,這樣遠遠看去,從山腰到山頂,白茫茫的一片。一想到身臨其境她就瑟瑟發抖。
“小姐,聽村民說十年前情醫就不曾下山,上山求醫的人必須符合三個條件才行。”
“三個條件?”阿紫抬頭望向山頂“師傅說外麵的人都喜歡談條件,人人都想得到好處,既然是情醫,有情有義的醫生,為什麼也要談條件了。”師傅說的每一句話她都銘記在心,不知為何心情一下子很不好,至於哪裏不好她也說不清楚“哪三個條件。”
“第一:不能是江湖中人。第二:不能姓歐陽。第三:必須要有個合理的理由”
“雪兒,你跟霜兒留在這裏,我帶他上去醫治。”說完,她走回馬車,輕輕摞動車上昏迷的人,想要找些事情掩蓋掉這種不好“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江湖中的人,但是我不姓歐陽。理由,他快要死了,難道這還不是救命的理由嗎?”
“讓我來吧,我跟小姐一起上去。”霜兒扶住他的另一個胳膊,有些擔心的看著阿紫,整日都能精神飽滿的阿紫感覺仿佛哪裏變了,那渾身的活潑勁沒有了。
“霜兒,離見到老人那日開始,我們走了多少天了?”
“五天!”
“五天,那麼說還有兩天咯。那到山頂見到情醫要多久。”
“半天吧。”
阿紫咬了咬牙齒,把男子從馬車中背了出來,七尺男兒,對於阿紫來說並不算太重,隻是那修長的身軀成了累贅,總是無法聽話的靠在她的背上。霜兒雖然對於男女之間有些顧忌,卻無法看著阿紫跌跌撞撞的前進不管,在後麵用手隨時扶住要側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