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
“騙子”
“鮑勃,我看你真的是瘋了,是不是想被打一頓?”
鎮民群情激奮,虎視眈眈地看著酒鬼鮑勃,有些衝動已經開始擼起袖子了。
“我沒有,我沒有,我可以帶你們去看。”
酒鬼鮑勃哆哆嗦嗦的往後退,表情驚恐,身體顫抖。
“去看看,別忘了,小鎮今天剛剛來了一個巫師。”
酒館老板的話像是一盆冰水澆在所有人的頭上,鎮民們瞬間就安靜下來。
“我就不去了。”
一個鎮民悄無聲息地鑽到酒館的門口,一副“你們再逼我,我立刻就跑”的神態。
他的行為帶動了其他人了,又有四五個人跟在他們身後。
酒館老板嫌棄地看了一眼這些烏合之眾,從吧台後麵拿出獵槍和雨衣,幹脆利落道:
“是男人的就跟我走。”
五個鎮民站出來,與周圍的普通人不同,這五個人不論高矮胖瘦,都有一種彪悍的氣質。
與周圍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像是狼和羊的區別。
看著這些人,酒館老板點點頭:“披上雨衣,這雨可能有問題。”
雖然他不懂巫術,但早年打家劫舍的經曆,讓他有對危險有一種莫名的預感。
……
離開酒館,披上雨衣,拿上武器。
跟隨在手提馬燈的酒鬼身後,酒館一行人如同幽魂一樣在小鎮中穿行。
淅淅瀝瀝的雨水滴在雨衣上,非但沒有讓人心煩,反而有一種奇妙的安心感。
就仿佛回到兒時,在母親的懷抱中靜靜安眠。
小鎮的道路並不平坦,凹凸不平的地麵積蓄著雨水。
黑色的霧氣在水麵升騰變化,悄無聲息地影響著每一個人。
酒鬼的家在小鎮的另一端,木頭搭建的房屋並不高大,陰暗潮濕,還帶著一股黴味。
雖然1900年的美國已經開始進入工業化,但還影響不到小鎮這樣偏遠的地區。
“敲門。”
來到破舊的房門前,酒館老板命令道。
跟在老板背後的五人,也四下散開,站在便於射擊的位置。
酒鬼哆哆嗦嗦地敲了兩下門,沒過一分鍾,房門便被從裏麵推開。
一個胖乎乎的農婦從中走出來,在看到酒鬼後,她興奮地吼道:
“鮑勃,感謝地母保佑,小傑克的病好了!”
聽到這句話,酒館老板下意識地握緊槍把,腦海裏一片慌亂:
小傑克的病好了?
小傑克不是小時候發高燒,燒壞了腦子,這種病也能治好?
聽到這個消息,酒鬼一臉慌張,厲聲喝問:
“你在說什麼嗎?瘋婆娘?你是不是被魔鬼附身了?”
“爸爸。”
一個穿著破爛衣服的小男孩走出來,抱住農婦的大腿,怯生生地看著酒鬼。
酒鬼像是被人一拳打在臉上,跌跌撞撞地往後退去:
“不,不可能,怎麼會?你一定是,這一定是魔鬼的陰謀!”
直到撞到酒館老板的身上,酒鬼才清醒過來,突然用手捂住臉,痛苦地哭泣著。
“我現在就打死它。”
酒館老板的聲音異常冷酷,拉下獵槍的保險栓就準備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