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金和張知雯在打電話,我和向冬晨打開地麵上的蓋板,能看到一段通往地下的台階,我問道:“從這裏就能到軍火庫嗎?”
向冬晨說道:“是的,而且中間沒有岔路。”
“你們昨天那麼多人進去又出來,卻連個腳印都沒有留下,這說明台階被打掃得幹淨,就像屋裏的地板一樣。”我說道,“藏在屋子裏的人應該經常出入這裏,你能確定整條通道當中沒有岔路嗎?”
“能確定。”向冬晨點了點頭,“雖然伸手不見五指,可我們有手電,而且大家都很小心,走的時候觀察得很仔細。”
“如果岔路不是一條通道而是一扇暗門呢?”
“這個應該發現不了。”向冬晨說道,“我們不是為了找密道而下去的,不可能仔細到那種程度。”
“哎,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好像沒有昨晚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一直在玩手機的胡靚突然說道,“咱們在屋裏待了這麼久,也沒人想要出去。”
經胡靚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問題的關鍵。按照我的猜測,木屋裏的次聲波應該和印製假鈔的設備脫不了關係,既然次聲波消失了,說明潛藏的人員很可能已經逃走,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麼不把攝像頭一起拆掉?誠然,就算沒有攝像頭,也不能保證警方不會順著電線追查下去,但少一條線索就少一分風險,這個道理他們不會不知道。
另一方麵,攝像頭需要用電,而木屋的位置沒有通市電,山上雖然有垃圾處理廠,但輸電線距離木屋太遠,所以必須配備一台發電機,使用發電機就必須購買燃料,離木屋最近的加油站在晨星廣場,來回必須用車,如果我們無法直接進入密室,那麼從市區進山的唯一一條公路就將成為接下來的調查重點。
很快,喬金叫的人就到了現場,因為無法過車,他們隻帶來一些簡單的工具,撬開地板沒有問題,但我很懷疑能否最終找到密室。從地板上的刻痕位置開始挖,很快我們就掀開了一大塊地板,下麵果然是七個射頻識別器,從位置排布上可以印證我之前的推理。
“還真和你說的一樣,七把鑰匙藏在七個不同的位置。”喬金說道,“還有,股骨的DNA結果出來了,是六院太平間丟失的屍體。”
“太平間的屍體?”我感到十分詫異,“六院算得上鎮川市數一數二的大醫院,太平間這麼容易被盜嗎?”
“這個說來話長,那具屍體是在醫院接收的急診患者,搶救無效死亡了。”喬金說道,“死者家屬對死因存疑,要求法醫驗屍,因為六院在我們管轄區內,他們不信任我們局裏的法醫,非要自己找地方做屍檢。”
我說道:“那也不至於屍體被盜吧,頂多是屍檢單位沒有資質,法庭不認可罷了。”
“家屬找的什麼地方我不知道,但他們不信任我們,自然也不信任六院,怎麼勸都不聽,非得自己找車運送屍體。”喬金說道,“結果他們找來的司機拉著屍體不知道跑去了哪裏,跟車的家屬也被三個蒙麵人強行拽下車,身上的手機也被搶走了。”
我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得有大半年了。”喬金說道,“但是死者家屬什麼線索都提供不了,一直沒破。”
“假幣也是大約半年前出現的,時間能對上。”張知雯已經打完了電話,“我哥說他很快就到,讓咱們挖的時候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