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重莽,好狗不擋道,快叫你家少爺出來。你們方家何時需要你一條老狗來當家作主?滾,給我滾開。”
“數日前,方驚羽與我定下丹道對賭,以青陽丹宗的雜役弟子資格作為賭注。如今時間已到,我陳步輝登門討教,還不叫方驚羽乖乖滾出來?”
青陽外宗。
丹舍外,一個身著青陽丹宗弟子服飾的青年在奴仆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他二十三四歲的年紀,眉目俊朗,銀白色的青陽丹袍上,一點雲紋點綴其上,昭示著這青年的一品丹士的身份。此刻,青年高抬著眉眼,叫囂道。
這青年名叫陳步輝,是青陽丹宗麾下烈陽城中陳家的嫡係弟子,與方家同在一座城池。
據說陳家祖上曾與方家中興之時擔任過方家丹士的藥童,卻不知為何忽然反目。而隨著方家丹士身隕,陳家崛起,牢牢的占據著烈陽城第一丹道家族的名號。
陳方兩家速來不睦,這才烈陽城中不算秘密。
“陳步輝,方家願意賠償。”
年重莽攔在丹舍外,他直視著陳步輝,冷聲道。
“賠償?可笑,你這一條老狗拿什麼賠償?你方家又有什麼東西可以賠償?”
陳步輝聞聲大笑,愈發囂張。
隨後,他聲音一寒,冷聲道:“年重莽,我看你真的是老了。我沒想到,你一個唐唐堪比先天境的妖竟然甘願在沒落的方家為奴為婢,當真是笑話。不過今日就算你說出了花來也是無用。此事已經得到了丹堂的認可,憑你還沒有資格阻攔。這名額,我陳步輝要定了。”
“陳步輝,你敢!”
聞聲,年重莽虎軀一震,臉色直接就變了。
萬古丹國,以丹立國,丹道稱尊。
青陽丹宗偏居一隅,名列萬古丹國三百丹宗帝兩百三十七位,雖排名靠後,但卻有丹堂存在。
對於任何丹宗而言,丹堂至高無上,受到丹國轄製,言出法隨。
一旦丹堂承認,那就不是小事。上達天聽,想要私下化解根本不可能。就算貴為萬古丹國的皇族也要受到丹堂的轄製。
對於任何人而言,丹堂就是鐵律,就是法則,甚至淩駕於皇權至上。
“我不敢?年重莽,我當然敢。”
“昔日你方家的榮耀早就該被我陳家踩在腳下。我陳家才是烈陽城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丹道世家。如今,我倒要看看沒了這崛起的機會,你方家還如何興風作浪?要怪就怪方驚羽太蠢,蠢到區區激將之法都看不透,乖乖叫我請君入甕,平白失了這機會。”
陳步輝放聲大笑,氣焰十分囂張。
他抬腳就朝著丹舍內走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將方家的希望徹底殺死。得此資格,必會為他陳家再添一位丹士,待到那時此消彼長,他陳家自會扶搖直上。
烈陽城中,諸多丹道家族,陳家才是無冕之王。
“老不死的,別擋路,還不滾開!”
一群奴仆跟在陳步輝身後囂張跋扈,他們肆無忌憚的隨手推開攔在丹舍外的年重莽,洋洋得意。更有甚者一口濃痰狠狠的吐在年重莽臉上,囂張無比。
年重莽虎目圓瞪,心中怒,怒的發狂。
他垂下的雙臂顫抖不止,額上青筋暴起怒如虯龍,他恨不得立刻就將這群人殺死,趕出丹舍外,讓今日方家免於蒙羞。
但年重莽不敢!
有丹堂承認,便是一切,便是法旨,便是金科律令。
就算年重莽有滔天之力,也絕不敢忤逆丹堂的那意思。那不僅代表著他要死去,就連方家也要受到牽連,滅盡一族。
年重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奴仆獻媚的走在陳步輝之前,即刻就要踏入丹舍之中。
就在這時。
吱呀。
房門被猛然推開。
一雙大手忽然出現直接扇在了這奴仆臉上。後者慘叫一聲,直接被扇飛了出去。
門戶洞開,方驚羽大步走了出來。
“喲,我道是誰,原來是方少爺。怎麼著?打了你方家的狗,你終於忍不住出來了?還真是主仆情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