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茵已經待了二十多天,還是沒辦法說服懷珍跟她走,我想她也差不多該放棄了。”
他拿起戒指,不由分說地套進她指間,大小剛剛好。
“而且我越想越覺得昌叔說的沒錯,像你這麼好的女朋友,不趕緊套牢,多一天就多一分風險,萬一被哪個識貨的男人中途攔截,我恐怕真的要一輩子打光棍到老,所以這戒指套進去了就不準拿下來,我要所有人一看就知道你已經名花有主,知道嗎?老婆。”
“還是昌叔識貨,知道我很搶手。”她故意揚高下巴,笑得得意。
“我也很識貨,所以早早把人拐上床了。”
“你說什麼啦!”
雖然他刻意將音量降到隻有彼此才聽得見,邵筱蓮還是羞紅臉,忍不住從桌下踢他一腳。
“你不會那麼三八,連我們先上車後補票的事都跟昌叔說吧?那我以後沒臉見他了。”
“放心,我沒那麼大膽。”他順著手勢與她十指緊扣,依戀地凝視她維紅的嬌顏。“筱蓮,謝謝你願意把未來交給我,我一定會努力讓你覺得自己很幸福。”
“也不必太努力,因為我已經覺得自己很幸福了。”她現在真的打從心裏這麼認為。“你看我多有福氣,別人結婚隻多了一個老公,我還多了一個女兒,買一送一,真劃算!”
“嗬,虧你想得出來這種形容。”他真的被逗笑。“難怪你最近連作夢都會笑。”
“真的嗎?我作夢都會笑?”她問完又覺得自己好傻。“我們又沒睡在一起,你怎麼會知道我有沒有笑?”
那夜之後,他們兩個再也沒有同床共枕過。
畢競家裏還有個未成年的小女兒,他們雖然相愛,也已經互許終身,老公、老婆不知道叫得多順口,但是沒結婚就是沒結婚,還是要注意一下身教,一個不小心讓女兒“活逮”那多糧,以後要教育她什麼小心婚前性行為的話題也毫無立場可言。
所以在結婚之前,兩個人隻好--忍!
“沒睡在一起,不代表看不見你睡覺都會笑。”他笑得神秘。
“什麼意思?”她腦中靈光乍現。“不會吧?難道你在我房裏裝針孔?”
“你想到哪裏去了?都已經看光光,還裝什麼針孔?”
她嘟起嘴。“看光光就嫌棄了?”
“如果我嫌棄的話,也不用半夜跑去衝冷水澡了。”他真冤枉。“是有天我發現你和懷珍一樣有踢被的壞習慣,所以每天去幫她蓋被的時候,也會順便去你房裏看看。”
“真的嗎?原來你還會來幫我蓋被?難怪我這陣子都不會半夜冷醒,早上起來被子還好好地蓋在身上。”她滿臉幸福洋溫。“你不說,我還以為是自己睡癖突然之間變好了。”
“你都幾歲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愛踢被?現在不隻要照顧女兒,還多了一個老婆要照顧,我真是勞碌命。”
“不要這麼說嘛,我也有照顧你的胃啊!”邵筱蓮拉拉他的手撒嬌。“那是現在還沒結婚,等結婚以後我們睡在一起,不就可以少巡一間房?人在你身邊,抬個手就可以幫我蓋被,不會太勞碌的,老爺~~”
聽她嬌聲一喊,王子梓骨頭都快酥了,要不是人在外頭,他可能忍不住餓虎撲羊。
原來,從前自己麵對異性示好能無動於衷,不是定力夠,而是真的不曾動心過,一旦遇上能引燃自己內心澎湃熱情的女人,他一樣會像個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小男生,天天想著對方,能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都開心,也會自私地想獨占她,不願和任何人分享她的一絲美好。
這就是愛情嗎?
他居然直到三十歲才發現愛情的美妙。
之前覺得自己能為了不讓女兒擔心,在她長大結婚前都不談感情,現在要他放棄眼前的女人,他卻可能痛不欲生,就算女兒反對,他也放不了手了。
這一刻,他忽然能體悟當年劉尹茵心中的痛。
“筱蓮,你會不會覺得我找你演戲欺騙尹茵,剝奪她想接回女兒的權利,其實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