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斤對著白術講述著界山腳下發生的那場惡鬥。
“嗯。”白術點了點頭表示知曉,而一旁的白玥也舒了口氣,紅袖與黑虎王則是麵色冷淡,對這個消息沒有表示絲毫的關心。
“界山乃是人類與我妖族交界之處關係重大。白術頓了頓道:“今日之事你做的不錯。”
五金麵色依舊嚴肅,緊接著指著白道:“此人已越過界石,不知該如何處置。”
白術猛地看向五斤,眼睛眯了起來,更有陣陣寒光閃現,而五斤則是昂首挺胸,絲毫不退讓白術的眼光。
“他是我的妹妹,過了這條線有什麼補課嗎?”白術冷哼一聲道。
五斤瞪大了眼睛滿是震驚,在看到白玥的容貌時他已經有了猜測,隻是他還不敢確認,不敢確認這人雖然跟聖王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女孩是否是傳言的那個孩子,聽到白術這麼說,五斤知曉了妖族中傳聞聖王生了兩個孩子的真實性,而且另一個還是個人類女孩。
五斤退後幾步,再無之前的堅持,轉而恭敬道:“界山五斤統領見過小姐。”
婚房裏都是紅色,紅色的蠟燭,紅色的窗簾紅色的床,大紅的顏色透露出喜慶,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一灘灘的紅色血跡。
陳家的二女兒,安康的媳婦此時衣服殘破不堪顯然是被巨力撕碎,尤其是下體出的血跡尤為明顯,她的雙眼無神呆呆地看著房頂時哭時笑顯然是已經瘋了。
在她身邊則是痛哭流涕的安康正抱著雙目渙散顯然即將死去的安澤,在安澤的胸口卻是一個大大的空洞。
他的心被挖了!
穆子風倒抽了口涼氣,他已猜測出著元凶是誰,隻是鼠妖不是已經帶走雨蝶了,他折返回來僅僅是為了殺一個老頭子,奸淫一個女子嗎?
“仙師。”安康抱住穆子風的雙腿叫道:“救救我爹,你要什麼,錢還是其他的,隻要我有的都給你,救救我爹。”
穆子風看著身材臃腫的安康,雖然看不起他知道雨蝶是妖怪後的反應,可是他畢竟隻是一個凡人,若是換了旁人恐怕也是一樣,尤其是安康對自己的父親算是盡職盡孝了。穆子風摸出一個黑色小瓶打開蓋子,一條隻有指頭般大小的花色小蛇從瓶中鑽出,衝著安澤的脖子狠狠一咬。
“你爹心髒已失,就是神仙也回天無力,我以苗疆異法留他一炷香的時間,有什麼話就說吧。”穆子風略點惆悵地說道。
安澤感激地看了穆子風一眼,吃力地拉著哭泣不斷地安康說道:“康兒爹爹要走了,照顧不了你了,你自幼喪母又被我管的嚴性格比較軟弱,沒有什麼主見,我走了之後記住一定不要太傷心,找個安靜的地方平平淡淡就好。人哪有不死的,而且我也是活該,那鼠妖來到望都城第一個找的就是我,我那時也是鬼迷了心竅,想要變成一個妖怪,因為妖怪就不會變老了,就可以有很多女人,就不會死了。我也做了很多壞事,那些女孩子的消息都是我散布出去的,那些抓妖的道士我也設計陷害過他們。雨蝶是妖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她人是極好的,但是就是個妖怪。”
安澤毫不掩飾的將自己與鼠妖的交易說出來,安康卻是越庫越厲害,穆子風看向這個愛護自己兒子卻又有著野心的垂死老人,怎麼也恨不起他來。
“變妖啊。”穆子風輕聲自語:“又有多少妖想變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