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鍾離道:“這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直說就是了!”
呂洞賓幹笑了兩聲道:“不知師傅要聽真話呢,還是假話呢!”
漢鍾離很不耐煩的說道:“我聽假話作什麼,當然要聽真話了!”
呂洞賓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個男人耶!”接著便沉默不語了,他的潛台詞當然是說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又是這麼帥氣的一個小夥子,哪能放得下這男女之情呢?
漢鍾離點了點頭道:“這卻是實話!”
呂洞賓看漢鍾離若有所思的樣子,心道:莫非是師傅他老人家春心蕩漾,也開始想女人了?回想起自己當年“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瀟灑,不禁感慨萬千。算起來自己已足足三年沒有再碰過任何女人了,心裏實在是癢癢的。不如趁著師傅現今也有這方麵需求的時候,大家一起快活一下。
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呂洞賓朝著漢鍾離壞壞的笑了一下道:“離我呂家莊不遠的興隆鎮上有一家醉春樓,那裏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還頗有才情。如果師傅有興趣的話,弟子願意陪師傅前去樂上一樂。那裏的姑娘我都比較熟,到時挑幾個好的來伺候師傅!”
漢鍾離聞言大怒:“你把我漢鍾離當成什麼人了!”
呂洞賓見漢鍾離發了火,忙道:“師傅莫要生氣,徒兒實是一番好意。今見師傅有心,便想討個巧,搏師傅開心。誰想竟惹怒了您老人家,既然師傅沒有這個意思,便算徒兒多嘴了!若然是師傅拉不下麵子,則大可不必!此間隻有你我二人,隻要你我都不聲張,夜間時分換了行頭偷偷摸去,定是無人知曉的。嘿嘿……”
漢鍾離冷哼道:“這麼說,你是常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下流事了!”
呂洞賓尷尬的笑著說:“偶爾為之,偶爾為之!哈哈……”
漢鍾離歎了口氣道:“卻原來我這些年的教誨全都付之東流了!正所謂:過急則緣早盡,看來你的塵緣未了。也罷!既然如此就照呂老員說的,先給你找個媳婦吧!”
呂洞賓接口道:“原來我爹找你說的就是這事啊!我才不結婚呢!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啊!想找誰就找誰,想跟誰好就跟誰好。大不了人家說我是風liu才子,若是結了婚,便不能再到外麵亂搞了,若是娶了個母老虎,還不更有我好受的。不結,不結,就不結!”
漢鍾離見狀搖了搖頭說道:“洞賓啊!你可知‘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這樣亂搞一定會吃虧的!若是有朝一日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就是為師也救不得你啊!”
呂洞賓道:“師傅你是個出家人,為何管起這俗家事來了?”
漢鍾離道:“還不都是拜你父所托,我見他一心隻盼望你早日成家,好替你呂家傳遞香火。他也好享受幾年天倫之樂,我掐指一算,知他壽數將盡,試想我又如何忍心拒絕他老人家呢!”
呂洞賓聞言一愣,這麼多年來他從來都沒有注意到父親正一天比一天蒼老。在他心中父親一直是他小時候那個身強體狀的父親,卻不曾想到如今他已是年過古夕、垂死之人了。想到這裏,呂洞賓不覺淚下,道:“我對不起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