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也是人,弟子也要公平!”
“弟子也是人,弟子也有自尊!”
不知何時,幾道嬌喝之聲在圍觀的弟子之中響起,立刻得不到少弟子的響應,尤其是那些曾經受過不少不公平待遇的弟子,更是賣力的大喝起來。
仿佛此時,葉秋在幫他們抒發著心中的委曲,仿佛此時他們要呐喊出心底的聲音。
喝聲如同瘟疫一般,快速的傳播開來,數息之間,幾乎整個聖武殿都隻有一種聲音。
而此時鄧星玄的臉色更是難看得不行,此時他知道他已經被葉秋推到與所有弟子敵對的一麵。
若是換作平時,憑著長老的身份他自然不懼,可是今天當自己成為焦點之時,當自己成為眾矢之的時,他不得不把目光投向肖聖榮。
雖然他知道在肖聖榮的心裏,隻有那個位置才是最重要的,但是鄧星玄還是希望肖聖榮念在這些年自己盡心盡力為他做事的份上,在這個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上自己一把。
可是,鄧星玄從肖聖榮的目光之中看到了閃爍,看到了猶豫,鄧星玄臉上不由泛起一絲自嘲的笑容。
長老?在別的弟子心中自己的確是一個長老,聖宗九大峰之一的長老,一個擁有著實權的長老。
而在肖聖榮的眼中自己隻不過就是一個馬前卒,一個為了他的大業隨時可以丟棄的棄子。
自己為他衝鋒在前,可是真到關鍵的時候,惹出來的麻煩還是得自己來抗。
一時之間,鄧星玄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蒼老了數十歲,他突然明白,這些年自己所做的事隻不過就是一個笑談。
實力,隻有擁有真正的實力,才能笑傲天下。
就像葉秋,雖然得罪了肖聖榮,被肖聖榮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但是他有著足夠自保的實力,便不斷的打擊著肖聖榮伸出來的一隻隻爪牙而安然無恙,當然這些爪牙中也包括他自己。
“葉秋,鄧星玄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剛才我說的話都隻是放了一個屁!”鄧星玄說完這番話,哈哈笑一聲,有種極具深意的目光掃視了肖聖榮身後諸人一眼,隨即說道:“從此我卸下衡天峰長老一職,這個職位待宗主回來之後,另行安排,我從即日起閉關,不關乎宗門安危,我不再出關!”
說著,鄧星玄一步一步向著聖武殿門口走去,那些站在肖聖榮身後的幾個長老幾次張了張嘴,看那嘴型似乎是在想喊老鄧,可是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隻是各人的神色之間亦帶著幾分的黯然。
看著這一幕,在場的弟子亦陷入沉默之中,甚至不少人的心裏升起一股內疚之意。
仿佛都在思考著,他們錯了吧?
若不是他們的呐喊,也許鄧長老根本不必如此,可是若是鄧長老不認輸,那麼輸的就是葉秋。可若是葉秋沒有留下證據,今天又將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呢?
一時之間整個聖武殿都變得沉默了起來,而那些肖聖榮身邊的長老亦緊閉著雙唇,誰也沒有開口,誰也不知道此時他們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也陸陸續續開始有人從坎離玄陣中被傳出來,隻不過出來之人看著滿場的沉默皆是一臉的茫然。
“葉秋我之前對你說的話考慮得怎麼樣了?”見識到葉秋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之後,洪天仇更是對葉秋寄予厚望。
他相信若是真能與葉秋同闖天隕之地,成功率絕對會提升許多,甚至此時在洪天仇的心中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如今大家所看來的仍然不是葉秋全部的底牌。
若是葉秋將底牌全部亮出來,也許真的有與四大公子一爭高下的實力。
一個養魄境的弟子令四大公子感覺到威脅,這是一個極其難以令人相信的事實,但此時洪天仇的心裏卻真正的滋生出了這樣的感覺。
葉秋的實力,不僅僅是他的拳頭,還有他能將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都攥在手裏的能力,比如剛才,葉秋就利用了那些普通弟子的心理,給鄧星玄帶來了巨大的壓力,最終翻盤。
這樣的手段,也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是四大公子何等精明之人,又怎麼可能看之不出呢。
“我想你應該還是不希望擁有一個不守承諾的夥伴,你覺得呢?”葉秋聳了聳肩,此時他的注意力卻集中在手裏的七塊坎離符上。
“那真的很遺憾!”洪天仇輕歎一聲,“不過我仍然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這是我的榮幸!”無論洪天仇出於什麼心理,當初在坎離玄陣中總是他放了自己一馬,否則當時自己便已經被踢出局外,對於這個情,葉秋還是記在心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