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來我往,漸漸的飲了起來,此時,歌女舞娘,已調動歌弦,偏偏起舞,一時之間,燈火中的涼亭上,音曲嫋嫋,舞姿漫漫,宛如仙境。
酒過三巡,宏遠也漸漸的喝得高了,見燈火闌珊中,嬌娘秀美,衣袂飄飄,曲音優美婉轉,舞姿柔豔悅目,這正是自己想象中的修仙之境啊。
免不了,狂談痛飲,醉意中向眾人述說了自己胸中的平生之誌。
幾人,見宏遠狂放不羈,口吐大言,心中早就有了不滿之意,唯獨杏仙在一旁癡癡發笑,三位老者,看不慣宏遠的狂態,有心想要教訓他一番。
“小友,我常聽人說‘萬物有靈,世有大道,修煉一途,唯正本心,心正不邪,則道亦有成矣,老叟愚昧,想那草木之流,本是混沌生命,無心無識,豈能得道問心,既如此,何來‘萬物有靈’這麼一說?這豈不是欺我之言?”
“鬆柏公,請聽我言”醉意之中,聞言,宏遠朗聲大笑道。
‘徐飛手記’這幾日來,宏遠也看了一些,手記裏,徐飛在前言總綱裏,講的就是這萬物有靈了,隻有通其靈性,才能取其靈氣,輔助自我。
徐飛的手記裏的總論裏,闡述的其實就是這個論點。
“創世之初,萬物混沌,懵懂成長,其無知無識,並非是說,在那時,萬物真的沒有意識,沒有思維,沒有情感,生命是高貴的,也是平等的,飛禽走獸,花草葉蟲,皆是如此,既然有生命,自然就會有思有意有情有心,古人雲‘山靈則仙,水靈則龍’,山水如此,何況是我等生命載體,古人又雲‘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可見,隻要是生命載體,皆有其心,有其喜怒哀樂的,縱然是草木,一但通了靈性,吸取天地精華,亦可得道成仙”。
醉意之中,宏遠結合徐飛手記裏的一些詞句,口若懸河,一通胡說八道,應口而出。
那幾人,本是這深山老林中的幾顆老樹,得道成精,聽了宏遠的話,頓時大喜,如逢知己般,與宏遠縱論了起來。
宏遠本是一介書生,誇誇其談,自然是秉性,此時醉態之中,又有杏仙這個大美女在身旁,欲表現自我,更是如魚得水的暢談不已。
漸漸的,歌聲漫舞之中,時間很快的流逝過了。
那幾個老者,見宏遠雖然年輕,卻見識不凡,深得幾人的心意,也是老懷欣慰,樂不思蜀。
月夜之中的叢林之上,梁毅,幾步便跨了數百裏。
來到從林上空,猛然間,梁毅發現那個移動的靈力波動突然之間,消逝不見了,梁毅散開神識,裏裏外外的搜索了起來。
隻見,叢林幽暗,月影重重,徐徐夜風撫麵而來,此時,鳥息獸眠,四境空寂,那裏還有宏遠的半點蹤跡。
宏遠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突然間就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梁毅,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這小家夥,果然是不同尋常。
搜索了良久,無奈之中,梁毅也不想此時去靈翼山尋找宏遠,怕熱惱了車畏車慕雪婦女二人,不管怎麼說,車畏也是目前執掌文曲宮的實權人物,不能不給幾分麵子,鬧了起來,恐怕宏遠在試驗森林發現的秘密,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獨自能占有的了,想罷,便飛身跨回了千嵐山,意欲以後再會會宏遠。
宏遠與那幾位老者,杏仙幾人在涼亭的歌舞中,肆意的縱酒高談,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雞鳴時分。
“天光將白,老朽等人也困了,小友與仙子多多親近,我等就告辭了”三位老者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也不管宏遠與杏仙的態度,踉蹌的離開了涼亭。
“公子,何不趁此良辰美景,不若到我閨閣之中,你我再飲三杯如何?”
“我醉了,走不動”此時宏遠伶仃大醉,趴在石桌上,口吐白沫,聞言,嘴裏咕嚕道。
“小仙也醉也,要休息去了,公子暫且在這裏休息,不可走動,明晚我再來此,與公子相會,解了那相遇之歡”杏仙,此時也是酒意濃濃,見宏遠醉得不成人形,站了起來,在一群歌女舞娘的擁扶下,離開了涼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