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香如故的話，王觀隻是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應。
“我不能總是這麼養著你。”香如故接著說道。
“嗯嗯。”王觀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也沒有欠你什麼。”香如故看著王觀。
“確實沒有。”王觀也看著香如故。
“我還救了你一命。”香如故咬著嘴唇，反而顯得很好看。
“你救了我。”王觀的本質或許是個複讀機。
香如故歎了口氣說道：“沒有人會無條件對你好，除非是你的父母。”
王觀笑了：“我的父母對我並不好。”
“因為把你趕出了王家麼？那你有沒有想過在這之前他們對你多好。”香如故繼續說道。
王觀避開了香如故的視線，淡淡地說：“你想要聊的應該不是這個話題。”
“嗯，我想說，我養了你這麼久，你是不是應該對我有點回報？”香如故挺直腰板說道。
王觀眯著眼睛看著香如故挺直的腰板，感慨搓衣板怎麼挺還是個搓衣板。
香如故知道王觀在想什麼，但是依舊挺直腰板盯著王觀，因為她從小就知道，隻有挺直腰板說話才有效果。
“你想要什麼？”王觀聳了聳肩，“我已經是個被趕出王家的廢人了。”
“不，你不是，你是有著王家血脈的大少爺。”香如故想了想補充一句，“哪怕是被趕出王家的大少爺。”
王觀扁了扁嘴，說道：“那你究竟想要什麼？”
香如故走到王觀麵前，抬起王觀的臉，湊近到她的麵前。
王觀可以感到香如故灼熱的呼吸，也是香的。
“我想要你重新做回那個不可一世的王家大少爺！”香如故雖然是壓低聲音說的這句話，但是王觀依舊覺得那種撲麵而來的灼熱感是從香如故嗓子裏吼出來的。
“回不去了。”王觀把頭扭到一邊，眼睛看著院子的牆壁。
“除此之外，你還要什麼。”王觀這句話說的很沒有底氣。
“我要你一生一世對我好，我要你像曾經那樣保護我。”香如故說完這句話，就撲在王觀的懷裏哭了起來。
王觀聞著熟悉的香氣，突然喚醒了一段塵封的記憶。
在他還是王家大少爺，哦不，王家小少爺的時候。
小時候的王觀曾經在府裏遊玩時，發現幾個家丁正抓著一個小姑娘的手不放。
小姑娘頭發散亂，臉上身上都是髒兮兮的，手裏緊緊地抓著一盒上好的胭脂。
“你個小偷，這回讓我抓到你可不能饒了你了！”幾個家丁眼裏的欲望越來越重。
“什麼情況？”王觀邊走過去，邊問道。
“小少爺，這小丫頭又溜進來偷胭脂水粉！奴才們正準備好好給她一個教訓。”為首的家丁說道，但是手上依舊緊緊抓著小丫頭不放。
王觀走過去看著小丫頭的大眼睛問道：“你幾天沒吃飯你？”
小丫頭想了想說：“三天。”
“三天沒吃飯了不去偷吃的，偷胭脂水粉，有意思……這小姑娘我領走了。”於是小少爺拉著小姑娘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請丫鬟給她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端上了一桌子可口的飯菜，小丫頭一邊吃一邊緊緊地攥著剛偷來的胭脂。
“你都要餓死了，幹嘛去偷胭脂。”王觀雙手捧著小臉十分好奇地看著小姑娘狼吞虎咽。
“女孩子，何時何地都應該是愛美的。”小姑娘回答道。
“那我看到你的時候髒兮兮的……”王觀說話一向毫不留情。
小姑娘一聽大窘，怒道：“那是我翻牆的時候摔土裏了，來的時候可幹淨了。”
“接著吹，接著吹……”小王觀一臉壞笑。。
王觀回過神，看著懷裏的女子說道：“後來那胭脂你用完了嗎？”
香如故猛地抬起頭，眼裏抑製不住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