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仿佛做了黃粱一夢。
在夢裏,王觀是那個被同事坑騙,跳樓自殺的悲慘職員。
又變成了名門世家的大少爺被陰謀陷害,逐出家族。
而一覺醒來,這一切都隻是噩夢吧。
王觀睜開眼,祈禱自己醒來就是美好的世界了。
睜開眼睛,眼前是一雙美麗的眼睛,那是一雙屬於年齡少女的眼睛。
鼻中有著她的香氣,那香氣好熟悉。
就好像那天他被揍成豬頭時,被人帶走時身邊聞到的香味。
“啊,好痛!”王觀的意識慢慢恢複過來,身上被揍的疼痛把他拉回到了現實,也讓他明白,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一場夢。
“你……救了我?”王觀試探地問道。
“嗯。”姑娘點了點頭,漂亮的眼鏡在他麵前忽閃忽閃地眨著。
“你……壓倒我傷口了……”王觀忍著痛說道。
“哦,不好意思啊!”姑娘從王觀身上坐了起來。
王觀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破舊的屋裏。
“這裏是……”王觀看著這間屋子,明白了什麼叫家徒四壁。
自己躺在破舊的炕上,邊上是一個斷了腿的木桌子和兩個石頭墩子做的石凳子。
木桌子擺著兩個缺了口的搪瓷碗,裏邊盛著兩碗冒著熱氣的白米粥,白米粥上還撒了兩根鹹菜。
“這是我家。”姑娘淡淡地說,平淡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啊,對不起啊……我沒有別的意思……”王觀感覺自己越解釋就越解釋不清了,於是幹脆住口了。
幸好姑娘看上去不以為意,自顧自地跳下了炕頭,說道:“快吃早飯吧!”
原來自己已經昏睡了一晚,這屋子裏看起來就這麼一個炕頭,不知道姑娘昨晚上是在哪裏度過了一夜。
好像是明白了王觀內心的想法,姑娘把一碗粥端過來,盛了一小勺,放在唇邊吹了吹,遞到了王觀的嘴邊。
王觀趕緊勉強坐起來,吃了下去。
隻是坐起來的姿勢牽動了傷口,讓王觀忍不住嘴角抽動了一下。
“燙麼?”姑娘關切地問道。
“不燙,不燙,姑娘吹剛剛好……”話一出口,王觀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果然姑娘不開心了,把碗放到自己手裏,自己跑桌子邊上喝粥去了。
二人安安靜靜地吃完了早飯,姑娘把倆人的碗拿到屋外刷去了,留王觀一個人在屋裏發呆。
從自己自殺,到穿越到王家成為了王家大少爺,再到現在被趕出家門,流落街頭,王觀還沒有完全接受現狀。
自己未來該何去何從,王觀也沒有想清楚。
不多時,姑娘回來了。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起一盒上好的護膚品開始擦手。
“這是王記的麼?”王觀不由得問了起來。
“嗯,最貴的那一種,之前一個客人送的。”姑娘隨口答道。
“客人……”王觀忍不住重複道。
如果說人類的本質是個複讀機,那麼王觀一定是複讀機裏的殘次品。
“嗯,小女名為香如故,是一個小賊,這個屋子也是我隨便挑的落腳的地方,我口中的客人,也不過是被我光顧過的主顧罷了。”香如故語氣中夾雜著憤怒與不耐煩。。
王觀不知道如何接話,於是乎呆頭呆腦地說道:“香如故,好名字!”
氣氛瞬間達到了尷尬的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