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那雙深邃的眸子此時顯得有些疲憊不堪,他勉強地睜開著眸子看著眼前的血花漫天飛舞,俊臉上微微地拉起了個不屑的弧度,“說了要讓你把命留下的了!”紀元用略為沙啞的聲音道。
忽然身體一軟,腦中一頓眩暈,雙眸猛然一黑。
“嘭!”一聲撞擊聲響起,紀元便仰麵朝地。
“元!”在他身後的文靜見狀頓時一驚,一邊喊道,一邊便直往紀元跑去。
到了紀元身邊,文靜的柳腰一彎便是四十五度,緊接著用纖細白皙的玉手拉起紀元那堅毅的左手,頓時感覺到了一絲重量,咬了咬皓牙,一使勁,把紀元左手臂放到自己顯得有些軟弱的雙肩上,旋即右手快速地抱緊那結實的腰部,隨即就緩緩地向著道路走去。
其腳步極為緩慢,沉重,女子那蝤蠐般的頸部與額頭滿是汗珠,盈盈美目看著離自己還有很遠距離的道路,昳麗雙眸卻沒有一絲的不悅,有的卻是那從女孩子身上頗為少見的堅毅。
“靜兒啊,讓我來吧!”忽然,在文靜嬌軀身後傳來了一道平淡中透著憐惜的男子聲音。
文靜還沒轉過螓首時便已經知道了發出聲音的男子是誰了,那便是在她心中烙下了深深烙印的人,她最為要感謝,最為要愛戴的父親,文鴻。
“爹!”文靜氣喘籲籲地道。
“來,給我!你這小女兒家的那有力扛起這麼個大男孩啊!”文鴻拍了拍文靜的螓首道,說完,便一手就把紀元扛在了厚闊的肩膀上。
見的自己父親如此的大大咧咧,文靜隨即沒好氣地道:“爹能輕點嗎,他都暈過去了!”
“唉!”聞言,文鴻頓時輕歎地搖了搖頭道:“女兒大了,有個男朋友就不認爹了啊!”
聽著這麼一句戲弄的話,文靜嬌臉飛速地開始漲紅,頓了頓便把螓首轉到了另一邊去,因為連她自己也沒想到,平時這麼閑靜少言的爹,這次居然會變得如此地開懷暢談。
在他們後麵的荊蛞看著這麼一對父女,也是不知好笑還是鬱悶了。
在文鴻幫文靜扛上紀元後,這行人便很快就下了山,文鴻二話不說便把紀元放到了馬車上,旋即就療起了傷來。
此時幻之界內。
“元兒啊!幹得不錯,沒有讓為師的失望!”愁淡淡地默念道,“你這身體讓我幫一把吧!”
說完,愁的右手隨即輕輕地一握,立即就有一個白色玉瓶從儲蓄鐲中懸空飄出,愁用左手微微地打開了瓶塞,隨著瓶塞打開,淡淡地飄出了紅色氣霧,愁的右手握著瓶子一倒,紅色液體便從瓶子而出,緊接手掌一推,紅色液體便從幻之界掠出,紅色液體快如光速般射進了紀元微張的嘴中,根本就沒有一人能看見,除了......
紅色液體一進入不久,便發揮著藥效,紅色液體不斷地修補著受傷的經脈。
此時馬車外,紀山與莫連天的大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紀山身上的衣服雖然顯得已經衣杉襤褸,嘴邊有著一些血跡滲出,但再望去在紀山對麵的莫連天,衣服同樣是熔熔爛爛,其頭部卻是被震得有些小裂縫,滾燙的鮮血不斷湧出,臉部早已經被鮮血覆蓋,顯得有些像血修羅。
在他身後的妻子早已經哭不成泣,濃鬱的擔憂之色把她那慈和的臉頰覆蓋得一滴不剩。
原本冰冷至極的姬兒臉色也同樣有些許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