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以菲走路走得東倒西歪,卻還是堅持要自己走,邵千陽眼看車子就在前方不遠處,為了配合她的速度,他刻意放慢腳步,以便隨時可以伸手扶她一把。
拉斯維加斯的夜風帶著薄薄的涼意,就算夜已深,四處燦爛的燈火卻比白日的陽光還要耀眼。
駱以菲仰頭看著一處處照亮天際的霓虹燈,開心不已的笑了,還雙手張開轉圈圈,一身淡橙色的碎花洋裝在一盞又一盞的路燈下飛舞著,卻是腳步踉蹌,好幾次差點撲倒,看得後頭的邵千陽眼皮直跳。
終於,在她要走上一座人造石橋的前一秒,他上前兩手一撐把她抱起坐上了橋墩,自己則站在她麵前,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有點氣了,嘟起嘴來。「你幹什麼不讓我跳舞?我跳舞不好看嗎?」
邵千陽失笑的伸手拍拍她的臉。「是怕你跌倒,摔傷了。」
「我不怕。」
「我怕。」邵千陽溫柔的睨著她。
「為什麼?你不是說我是個不重要的女人嗎?」駱以菲伸手遮住他那雙溫柔懾人的眼。「你不要這樣看我,我駱以菲對你而言隻不過是個逢場作戲的女人,一個不重要的女人,你不是這麼對別人說的嗎?現在為什麼要這樣看我?」
聞言,邵千陽一愕,把她的手從眼前抓下來,握在掌心裏。「聽誰說的?」
「我親耳聽見的!你跟另一個女人說我一點都不重要!既然我一點都不重要,你為什麼還要怕我跌倒、怕我痛?」
他挑眉。「你……偷聽我和紀子說話?」
那日他之所以那麼說,完全隻是因為不想替她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一方麵也因為投有對森田紀子解釋的必要,沒想到隔牆有耳,竟然被這個女人聽得徹底。
「我幹麼偷聽?我就坐在她後麵那個位子上……我根本不想聽,是你們兩個說話太大聲!」說著,駱以菲伸手去搥他。「你這個壞人!你真的喜歡過我嗎?你說要我當你的女人隻是好玩的吧,你根本沒有真心——」
邵千陽倏地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以為什麼叫真心?在你決定要去當別的男人的女人時,還想要索取我的真心嗎?駱以菲,你會不會太貪心了一點?」
她怔怔地看著他。「你在罵我?」
「是在罵你。」邵千陽冷眼睨著她。「既然選擇了另外一個男人,就要有本事好好的過,為什麼一個人在酒館裏買醉痛哭?而且什麼酒吧不去,偏要去那一間,讓我非得知道你過得如此亂七八糟不可?怎麼,在那頭不順心了,想來我身邊了嗎?你當真以為自己可以這樣隨心所欲?」
駱以菲不住地搖頭,瞪著他的眼無辜又氣悶。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她有去找他嗎?是他自己過來找她的耶!他憑什麼說得好像她故意去那間酒館裏勾引他似的?過分到爆!
「我沒有!你不可以這樣說我!」她氣得頭都疼了,對他大吼的同時,太陽穴也隱隱作疼,她伸手揉著頭,氣得快要哭出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了?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要你——唔——」
她的唇驀地被堵住,邵千陽狠狠地用唇封住了她的嘴。
她愣了一會兒才伸手用力推他、打他、槌他,甚至連腳都用上了,卻被他的大手扣住了一隻腳踝,製住之後,他高大的身軀硬是擠到她的兩腿之間,現在就算他鬆開手,她的雙腳依然不能妄動,因為任她怎麼踢都踢不到他,反而隻會更加摩擦著彼此貼合的地方。
她火紅著臉還想要掙紮,兩隻手卻被他的一雙手給牢牢地扣在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