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橋、李勳二人見張誌看信的表情不對,忙搶過信。張誌幾乎是顫抖著看完信,雙手的青筋已暴起,怒道:“我要去殺了獨孤逸!”轉身就向外走。
邊雲飛見狀連忙攔著張誌:“你幹什麼?事情還沒有清楚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此時張誌已經近乎失去了理智:“還有什麼不清楚!這信上寫的明明白白了,大師兄一定是死在獨孤逸那個孫子的手裏了。我一定要為師兄報仇。”張誌一心想為師兄報仇,大師兄對幾個師弟一向很好,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邊雲飛見張誌這麼衝動,也怒了:“荒唐!你能不能長點腦子?”
李勳看完信,一時站不穩,摔倒在地上,嘴裏哭道:“大師兄...大師兄....”
宋雨橋卻比較鎮定,硬是把這種痛苦壓在心裏,拽住張誌的右臂:“二師兄,我們不能衝動!獨孤逸的一招飛龍在天我們是見識過的,就算我三個加一起也未必能打過他。現在,我們不該白白送死,如果我們死了,大師兄的仇誰來報?”可能是因為太過悲傷的緣故,宋雨橋的聲音有些低。
崆峒派六個師兄弟,從小就是孤兒,幸好被師傅收養,並教其武功,撫養長大成大。秦遠最先進入崆峒派,也是他們當中最大的。相繼才有了張誌、楊剛等幾位師弟。秦遠作為大師兄一直很照顧都很幾位師弟,師傅責罰他們的時候,也是大師兄給他們擋著;有了好東西,大師兄也不舍得吃,都留給幾位師弟....雖然是師兄弟,但是他們之前的感情卻更甚親兄弟。
張誌有些恢複了理智,用手擦幹眼淚:“對,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宋雨橋對張誌點點頭,又問道:“那依邊前輩的,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邊雲飛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張誌,又確認了一遍:“你確定,這個自己真的是秦遠的?”
張誌又重新看了一遍自己,鄭重點頭道:“這確實是師兄的筆跡,不會錯的。”
邊雲飛發生了一聲歎息:“雖然秦遠已經五日為限,但我們還不能確定他到底是生是死;現在能做的就是先找到秦遠,如果他真的遇到了什麼不測,那也該把他的屍體找到。”
張誌道:“實不相瞞,我們昨天已經找了整整一天了,可是卻一點消息沒有。”
邊雲飛拍拍張誌的肩膀:“老夫會叫莊裏的人大量找尋,秦遠現在是生是死也不好定論,大家莫要驚慌。”
邊雲飛叫來給自己送信的那個下人,問道:“你可看清送信之人的相貌?”
那個下人搖了搖頭:“回莊主,小的聽見有人敲門,就把門打開了,可是開了門,門口卻沒有人影,隻有這封信放在地上。”
邊雲飛歎了口氣,連送信之人都不知是誰,看來,這件事隻有找到秦遠之後再做的打算了。
邊鶴山莊幾乎所有的下人都出去尋找秦遠的消息了,邊雲飛還托廣陵郡各大鏢局的朋友幫著留意。廣陵郡的每一個地方幾乎都被他們找過了,終於有下人來報,在城郊西邊山上的一顆樹旁發現了秦遠,邊雲飛和張誌及一行人趕到的時候,秦遠的屍體就靠在一棵樹旁,張誌、宋雨橋、李勳看到秦遠的屍體,都瞪大的眼睛,驚慌失措的撲到秦遠的屍體旁,抱著他,哭喊道:“大師兄、大師兄,你醒醒。”“大師兄你是怎麼了,師弟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醒過來好不好?”“大師兄、大師兄....”
站在一旁的邊雲飛看著這一幕,心裏著實有些悶,抬頭望著天空。空明大師沒走多久,秦遠又死於非命。作為廣陵郡的東道主,他有愧於少林寺和崆峒派啊,更有愧於整個武林,他一定要把真凶抓住,還他們的公道,以慰他們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