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榮用掃帚指著三洋怒道,你他媽去掃,我腰都彎不下去。
????你不會跪下去鑽到桌子底下去掃呀。三洋拿過阿榮手上的掃帚說,真他媽的廢物,掃個地都掃不幹淨。
????三洋拍著坐在電腦前看毛片的家夥說,兄弟,讓一讓,我來把地掃一下。
????那兄弟起身,眼睛還盯著視頻,三洋彎到桌子底下挖出一大堆的垃圾。
????三人在屋內吃了盒飯就開始清潔,將另外兩間屋整理幹淨,弄來了十幾張椅子。晚上我守著電腦,打著哈欠在博客裏罵人。翌日清晨,三洋和阿榮就邁著大步出了門。中午我又是吃的盒飯。打電話讓三洋帶隻燒雞回來,好長時間沒吃葷的了,肚子裏好象沒油水,很空乏。
????三洋和阿榮忙活了一天,到下午終於搖搖晃晃的回來了,開了一輛大卡車留在門口,下來兩個人將自動麻將桌卸在屋前,八成新,兩張一千六百塊。三洋將燒雞扔給我說,夠不夠吃?
????夠吃。我一隻手撕著燒雞,站在門口看他們將自動麻將桌搬進屋內。兩個師傅拍著手接過三洋手中的錢嘻笑了一陣。阿榮上去散了煙,很江湖的拍著肩膀說,多謝了,有空過來玩。
????兩個師傅在門前吸著煙,望著周圍的風景說,這真是塊寶地,四通八達。
????三洋謙虛一陣,說了些混飯糊口之類的話。
????師傅將煙頭扔在地上,看著透熱的夕陽摸著額頭上的汗說,時間不早了。
????我扯著油油的燒雞望著卡車調轉頭冒著一股黑霧轟噪而去。三洋和阿榮站在屋裏將麻將桌插上電源試了幾圈,又將牌推進去。阿榮說,要不玩幾圈吧。
????三個人怎麼玩。我咬了口燒雞說,三洋又不會玩。
????三洋搖頭說,這個我真的不會。
????你他媽隻會玩女人。阿榮笑道,找幾個玩兩圈吧。
????哪裏去找人。熟人又不好意思收錢。三洋說,先擺在這裏,等這些上網的兄弟們傳開了,自然會有人來玩。
????阿榮問晚飯吃什麼?我說,別給我訂晚飯,我飽了。三洋走到旁邊的房間對上網的兄弟們說,麻煩各位兄弟做個宣傳,小店新進了兩台麻將桌,沒事就來玩兩把。
????我喝著可樂,吞了一塊燒雞腿和阿榮趴在麻將桌上摸牌。整個下午無聊煩悶。
????陽光明朗的天氣,我站在門口曬著太陽。天空朵朵祥雲綻放,一些父母牽著小孩從我麵前經過。這場境是如此的溫馨。
????我失落傷感的走回屋內,躺在床上抽著煙。我是真的明白了一無所有是什麼意思。沒有安慰沒有目標。以前的那些追求就像一根魚刺卡在我的喉嚨,想嘶叫,卻隻能哽咽。我這輩子有過很多的理想。小時候老師讓我們寫理想。現在想想都可笑,我們都是群幼稚的孩子,連理想這個詞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更不懂為了這個詞長大後是要付多大的艱辛和痛苦?許多人寫了警察、醫生、科學家。我們的教育從小就讓我們學會了做表麵文章。多年後,這些同學和我一樣落魄的生活著,再也記不清當初寫了些什麼,都是拿來敷衍老師的差事。所以從小我們就被灌輸了敷衍的思想。長大後我們照樣敷衍著生活。習慣性的把所有的事當成是過場和完任務。
????我當時寫的理想是當農民。我喜歡種一片綠油油的菜地,看那些蝴蝶在上麵飛舞。我喜歡清晨起來站在自家農田旁邊看著稻子抽穗。後來被老師駁回,要我重寫。說我的理想不夠崇高,不具備代表性。所以我也把理想改成了科學家。科學家都要發明東西。我當時最喜歡的是刀,我寫的是要發明一種殺人不見血的刀專用來殺小鬼子。19歲的時候我被衛大騙去當地攤作家,我把自己變成了一把刀,一把殘害青年的刀。有一段時間我愛上了搖滾,並且學會了作曲,我的理想是當個搖滾歌手,經過多次選秀失敗後我放棄了,這條路太迷茫,失敗後的痛苦無法承受。到後來我終於明白了理想是什麼意思?理想就是妄想。這幾年我想到過很多發明,但都是隻個構想,而且這些發明並不能給社會帶來多少好處,更多的是給自己帶來利益。最讓我自豪的就是一個關於燃具的發明。二炮說我的那個發明改良後可以壟斷整個市場,從而讓許多廠商倒閉。二炮還說我並不是一個科學家,隻是一個有商業頭腦的奸人。這也不能叫理想,隻是個詭計。那個發明就一直耽擱沒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