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著和盒在屋內走動問三洋，生意怎麼這麼好？
????我有法寶。三洋吃了口飯詭秘一笑。
????我後來才知道三洋所說的法寶，也是他打開了我賺錢的思路。來這網吧上網的人大多數是來看毛片的。三洋每隔兩天都會在電腦上更新很多歐美日韓的經典毛片。每部都有獨特之處，要麼女主角漂亮，要麼情節生動。看得這些兄弟熱血膨脹，一時間要跑好幾次廁所。
????有的家夥居然通宵看毛片，在我看來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屋內吵鬧聲連說幾句玩笑都會被淹沒。吃完飯我又繼續上樓睡覺。
????隻要跟三洋在一起，這世界就充滿淫色的味道。滿屋子都是。我總感覺身邊有一群熱情放蕩的女人。
????五年之後。
????我從沒想到過自己會結婚，而且是這麼倉促，又是以這種形式。轉眼就是五年，這五年中我什麼事也沒做，消磨了意誌，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就像昨天發生的一切。如果不是看著天天一步步成長，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已個大人。
????我從一個調皮的孩子成了一個孩子的爸爸，一個女人的丈夫。唯一覺得對不起她們娘倆的就是我還沒有能力買房。一家三口還是住在租來的房子裏。海清每天晚上都會坐在櫃台上數錢，臉上都是笑容，數得很精細。數完後仰起頭冥想我們總共存了多少錢？從我們雜貨店開張後的一年她就一直數到現在。第一年是說，小胖，我還們還缺六年就可以買房了。
????現在笑得更開心，不光對我還對天天說。“天天，我們還缺兩年就可以買房了。”
????海清從沒叫過我老公，我也從沒叫過她老婆。像剛認識的時候那樣，我偶爾還會叫她禽獸，隻是當著天天的麵從來沒叫過。
????從天天學會說話，學會走路，到現在飛牆走壁。我和海清這五年的記憶裏都是天天的成長足跡。天天留著一頭的長發，像個小痞子一樣在屋內竄來竄去。每年的夏天都不吃飯，小肚子被冰激淩撐得圓鼓鼓的。海清怕他沒營養，每天逼著他喝牛奶。天天搖頭跑到我跟前說，給爸爸喝。
????海清打了他很多回，他沒哭也沒生氣，悶哼了幾聲還是不喝。海清說天天的臉皮越來越厚了，打他都沒反應。讓我好好管教。純牛奶的那種腥味連我都喝不下，更何況是個孩子。我當初對海清說，要是我以後有了兒子，我一定會打他，小孩子不打不長記性。但我從沒打過天天，海清打得最多。天天很懂事，除了海清逼他做不願做的事之外，他比同齡孩子成熟很多。我沒打他，不光是因為他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實在是找不到下手的理由。我有時候很忌妒那個拋棄他們娘倆不負責的男人，怎麼會生出這麼聰明的兒子？不但活潑可愛，五官俊俏，還是位天才。從三歲起，海清就在櫃台上教他寫字，每天寫四個。兩年來，他已經能熟用兩三千個漢字。一般的書都能看懂。我無所事事，每天會在論壇發貼，賺了不少人氣。海清在店裏做生意時，天天會跟在我身後，看我在網上罵人。看到那些氣憤的貼子時，我經常吸了口煙就暴粗口。這些都被天天學會了。他說得最多的一個字就是“操”。開口閉口就是“操”。
????我問天天，你知道操是什麼意思嗎？天天搖頭嘻嘻的說，不知道，應該很過癮。
????說完他抹幹鼻涕對著電腦上的貼子暴了一句“操”。海清把天天拉在懷裏說，兒子遲早要被你帶壞，越來越流氓了。
????海清不讓天天說髒話，天天照說不誤，偷偷跟我一起看貼，然後和我同聲對電腦大罵“操”。海清打了天天好幾回，罰他戴一個星期口罩，除吃飯之外不許說話。天天憋了一肚子氣，一個星期過後，取下口罩說的第一個字就是“操”。天天說那個字的時候皺著眉頭，一臉童真。海清對我說，這孩子將來是憤青，你趕盡治治他，長大了真無藥可救。
????我們除了管教天天，人生就沒什麼追求了。在雜貨店開張的時候，所有的錢都投了進去，連生活費都沒有。借了二炮兩萬塊，第一年就還清了。這裏生意很好做，當初海清的那股毅力也終於得到了回報。
????在我們結婚的第一年，我帶著海清和天天回老家登記。我父母大吃一驚，問我哪來這麼大一個兒子？
????我父母被我的生活絞亂了腦子。我娶了一個比我大七歲的女人，雖然海清已盡量裝扮青春時尚，還是沒逃過我母親的火眼金睛。我母親一直以為天天就是我兒子。天天那麼討人喜歡，讓她有了做奶奶的幸福。雖然有些不同意我娶一個這麼大的女人，天天在她懷裏咿呀噗嗤時，她滿臉慈祥的笑容沒再反對我跟海清的婚事。
????我母親很中意宋豔豔，一再向我追問宋豔豔的去向。我說在我帶宋豔豔來我們家之前，海清就懷了我的孩子。
????我們的春節過得很熱鬧，和海清登記了結婚，將天天戶口問題也解決了。我母親霸占著天天要抱到她房裏睡。突然間有了個孫子，她笑得一夜沒睡。天天倒是很乖，睡得很安穩，不管我母親在他臉上怎麼親，他半夜裏都沒吱過一聲。
????第二天一早，天天臉上都是紅印。我對我母親笑道，你是不是準備將他活吞了？
????我父母輪班抱天天，都沒我和海清的份。春節過得很輕鬆。海清著急雜貨店的生意，才住了一個星期就要回我們自己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