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江媛朝後來的兩人喊道。
江葛和另一位男子走來,他先朝沈日音行禮,後對江秋說道:“把這個白癡帶上,我們和貴客去包廂裏休息片刻。”
包廂裏,江葛和他的隊員坐在桌子周圍,而江天躺在地上憤怒的扭動身體,紫色鎖鏈死死卡著江天的咽喉。
“真是讓您見笑了。”江葛放下茶杯,歉意的說道。
“我比較想要知道澄泊公的事情。”事情看來沒有沈日音想的那麼簡單,而那天晚上一閃而逝的黑色身影,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我們也不想隱瞞您什麼。”江葛歉意的低下頭,心意閃動,束縛江天的鎖鏈解散:“大致的事情您應該都從江天那裏聽到了,江天雖然看不慣對手,但也不是會添油加醋的類型,事情種種,和他所說也沒有多少偏差。王上回到龍澤,幾個月後,先王無故駕崩,而且先王一家除了王上所有人不知所蹤,於是,龍澤裏有不好的傳言湧動,說是王上殺了自己的親人。澄泊公曆來專心為皇族分憂解難,可他們畢竟是最開始的家族之一,底蘊不是一般的雄厚,這一代,或許他們想要擁有更多的土地和權力,所以對龍澤的皇族,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滿。”
“什麼叫做不滿!分明是心懷不軌!”江天跳起來,不服的辯解。
“江天,你就不要給隊長添亂了行不行。”江葛身邊和他一道回來的男子淡淡的說道,他便是江葛小隊的副隊長。
“梁副,我說的”江天還要再說,江葛一拍桌子吼道:“安靜!再吵就再用束縛咒!”
江天被隊長吼了一嗓子,不敢發話。
“唉。”江葛歎了口氣:“澄泊公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們這些小人物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畢竟大人物的決定一定有他們的道理。不過澄泊公進宮和重臣彈劾王上的事情倒是不假,聽說那天宮裏麵出了很大的動靜。有先王的遺囑在,大臣還是擁戴王上的,所以那一次王上平安度過危機,但真正危險的是在半夜,有刺客行刺宮中處理文件的王上,雖然王上平安無事,不過兩位輔佐先王的重臣重傷不治,最終不幸過世。”
“這倒是有點問題。”沈日音考慮著,他望向江葛:“你們今天是去領了澄泊公研發的丹藥?”
“嗯。”江葛回答:“澄泊公在一年前研發出了一種丹藥,效果奇佳,經過了湛王的檢查後,判定無害,分發到了軍隊裏,每人一顆。”
“湛王?”沈日音一愣。
“哦,是先王的弟弟,朝中事物,他都幫了王上不少。”江葛說道。
沈日音眯起眼,昨天夜裏,他施加在四人身上的壓力從未減弱,之所以被四人掙脫,是因為他們服用丹藥後,氣息變得虛無縹緲無法捉摸,仿佛不像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我記得昨天另外一隊人好像也服用了丹藥吧。”少年回憶道一絲不對:“他們的效果和你們的怎麼不同?”
“那是江揚他們那隊,他們是屬於澄泊公的隊伍,屬於近身戰鬥科,和我們不同,分發的丹藥也不同。”副隊長替江葛回答。
“我覺得澄泊公一族研發出這種丹藥,不是造福龍澤嗎?為什麼你們反而不喜歡?”
“起初我們也這麼認為。”江葛的臉色陰沉一片,他在抉擇是不是要把這樣的信息告訴少年。
“有什麼內情?”沈日音問道。
在場的人猶豫的相互對視了一眼,江葛深吸一口氣,他認為作為隊長,還是應該由他來說:“後來漸漸有傳聞冒出來,吃了丹藥的人會上癮,最後會變成屍傀!”
沈日音的瞳孔一縮,屍傀是一種禁術,無論是龍澤,在外界,不管是誰都不允許使用這樣的禁術,屍傀觸及的是天數,是彼岸的大門,任何人不可以觸碰的禁忌。
“你們把丹藥給我看看。”保守起見,沈日音向江葛伸出手。
“嗯。”江葛也有些懼怕這個傳聞,他從口袋中摸出了一顆深紫色的藥丸。
握著手中的藥丸,沈日音閉上雙眼,周遭,神力化為細小的波紋,泛濫在丹藥的周圍,隨後,一點一點侵蝕進丹藥的內部。
“天欒,俸祺,無味,三清,苟可,散八幡。”沈日音收回神力,他探測後的記味成分便是如此:“散八幡和天欒若是和其他要配合,或許會導致屍變,但也不會成為屍傀,而且若是單單天欒和散八幡,可以短時間調整人的實力,突破自己的極限。”
“呼。”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江秋在聽到結果後直接趴在桌子上,江媛後怕的拍著自己的胸脯,江天也是尷尬的抬起手,不想被人察覺的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有你這句話,我們所有人就心安了。”江葛感激的說道。
“說實在的,你們剛才的話也嚇了我一跳。”沈日音笑著把丹藥還給江葛:“若不是我,你們也不會吃下丹藥,所以我也有責任。”
“您言重了,是我們技術不精。”江葛沒了顧慮,趕快收好丹藥,然後拿起菜單:“說來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一起吃個午飯。”
地上的江天也站起來入座,沈日音環視周圍的五人,笑著回答:“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