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蕭遙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秀兒,明確感覺到她的語言中似乎有什麼事情,蕭遙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山莊出了事情。“是不是山莊出了什麼事情?”
秀兒默默的點頭,秀眉緊鎖。
“相公,秀兒懷疑山莊內出現了內賊。”
“內賊?你是說叛徒?”蕭遙神色一證,果然如他所想,此次遭人暗算,他當初就想到了山莊的人出賣了自己,否則怎麼會如此秘密的行動竟然讓人知曉,提前布下埋伏,不但丟失了物品,讓他名譽掃地,還差點連性命都丟在了半路上。
“我當初路遇劫匪之時,便心想此事非常之蹊蹺,如果真是這般的話,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小心行事,隻是不知父母如今是否已經請到了妙手大師。”
“相公,你筋脈重創未愈,如今身體要緊,還是躺在床上歇息為好,我等會命人熬些清粥,送來讓相公吃些,此一年以來,相公昏迷未醒,從不曾進食,讓秀兒好生擔心,還好有父親給你服下了續命丹,方才沒事。”
“還真是有些餓了。”蕭遙臉上微微帶著笑意,他已經有幾百年沒有饑餓之感了,要知修仙者,到了一定境界,可以辟穀而終年不實。
秀兒將一臉笑意的蕭遙扶到了床上,便立刻吩咐下人,讓廚房盡快熬上一鍋清粥,送到這邊,隨後又替他拭擦了一遍身子,方才讓他躺下,這讓蕭遙心中暖意連連,雖然秀兒是童養媳,還未圓房,也算作是自己的未婚妻,見其如此賢惠,不得不讓蕭遙內心一陣感動,也暗自下定決心,今世的一切,定當好好珍惜。
替蕭遙拭擦完後,很快便有下人將清粥端來,秀兒從下人手中接過粥碗,便將下人打發了,自己端起碗,輕輕的給蕭遙喂了起來,有些不大習慣的蕭遙,本想自己親自動手,但見秀兒那深情模樣,也隻能作罷。
“相公,你如今醒來之事,怕是山莊內的有心人都已知曉,隻是相公已能下床之事,暫時不宜外漏,否者會為相公帶來性命之憂,而且相公初醒,不宜下床活動,還希望相公在床上暫時歇息一段時間,等父母親回來再做打算,免得被有心人知曉,起了歹意,這邊不好了。”秀兒勺起一勺粥,慢慢的吹冷,然後送往蕭遙的口中,輕輕的說道。
不得不說,秀兒除卻美麗秀氣之外,人也甚是聰明,本來模糊的事情,被她一分析,也都非常的明了萬分。
“放心吧秀兒,我會注意的,隻是想我蕭家莊愧為江湖第一莊,明麵上威風八麵,實際內部矛盾重重,勾心鬥角之事,時有發生,再加上祖父閉關這麼多年,幾個叔伯之間,恐怕已是水火不容了。”
在蕭遙十七年的印象中,除了自己的父親蕭蒙常之外,其他的幾個叔伯之間,時常爭鬥,皆是為了日後的家主之位,暗中經常頻頻交手。
十年前,蕭家莊即現任家主蕭守一,也是蕭遙的祖父,在沒閉關前,有著他的存在,蕭家的幾位兄弟之間還是親情融洽,和和睦睦相處,而自蕭守一閉關後,這種和睦便被打破,眾人便不再有所顧慮,開始頻頻出手,明爭暗鬥,愈演愈烈,如今蕭守一閉關已十年,蕭家的幾位兄弟之間,早已水火不容。
因此,任何一個蕭家之人,都是被關注的對象。
作為蕭家三代弟子的蕭遙,天賦異稟,不到二十歲便踏入了武者一流高手之境的武王境界,這比起許多幾十年如一日修煉的武者來說,不知快了多少倍,幾年的修煉低過別人幾十年苦練,這在江湖中著實罕見,簡直堪稱武學天才。
而且,十七歲剛成年之境,便已名揚江湖,以一手劍術,橫掃江湖中的年輕一代,難逢敵手,被江湖中人冠與一劍傾城美譽,來比喻他的劍術無雙。
如此的光芒閃耀,天縱橫才,當然會遭人妒忌,更別說爭鬥不休的蕭家莊了。
也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得一舉一動,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為他使絆,因為,很顯然,對於一向注重名聲的天下第一莊蕭家莊來說,有個如此年輕的一流高手,不僅早已名揚天下,而且未來成長潛力巨大,讓他作為下一代的家主候選人,可謂是再適合不過。
隻是對於蕭遙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沒有恢複前世記憶之前的蕭遙,並無心家主之位,與其父親蕭蒙常一同,一向低調行事,從不卷入蕭家眾多兄弟間的爭鬥中,但是在蕭家的眾多兄弟眼中看來,蕭遙父子的低調,其實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以此來分散眾人的注意力罷了。
而前世修煉了幾百年,如今轉世為人,不要說眼界的寬廣,區區一介凡俗世家之主,還不值得蕭遙去爭奪,世俗中的一切,蕭遙並不想要參與,也沒有必要參與,他所關心的是如何重踏修仙之途,追尋那傳說中的長生一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