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四之死(1 / 2)

“什麼?老四死了?怎麼死的?”原本慵懶地鑲嵌在太師椅裏彭清龍‘騰’一下站了起來,怒目圓睜地看著老三。老三戰戰兢兢說:老四在廁所被人捅了8刀,眼皮被剝了,下體和無名指都不見了。為什麼說是剝了,因為法醫鑒定說,死者死亡時間大約在淩晨兩點到三點,據發現死者的那個旅客說,他當時正好訂好鍾點房,路過死者門前的時候發現門沒有關緊,就稍微推開門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的動靜,但是廁所的水卻一直在嘩啦啦流,好奇心驅使他就想會進去廁所看看,看到死者睜著血紅的大眼睛的時候,他嚇得連滾帶爬下了樓報警。法醫唯一困惑的是這種刀工運用如此之好,隻是把皮割去,卻沒有傷及眼睛周圍能見的血管,即使是專業的醫生完成剝離手術恐怕也沒那麼快,凶手是怎麼離開的?彭清龍聽完老三的報告,身體頓生的無力感再次把他自己鑲嵌回太師椅,心理想:莫非當年那個沒死的孩子回來了?不可能啊,那個孩子當年在x市,我們在G市,這之間相距六百多公裏,他怎麼可能找得到。老三陳樹青,本是X市人,因當年的風波規避,逃到大西北呆了5年,5年後以為風波平息,就來到了大哥彭清龍的公司所在的G市。回想當年那一場幫派火拚,老三還心有餘悸,讓他稍微心安的是那一次不惜代價的火拚算是徹底覆滅了對手,唯一的遺憾是有個不明身份的孩子竟然逃離了。也因為那次火拚代價過大,實力大減的“青龍玉樹投資有限公司”被新起的旭升公司打壓進而驅離X市。老五王亞平緩緩從左側下方藤椅站起來,不緊不慢地說:大哥,三哥,這件事我說說我個人的看法。四哥做人比較高調,在我們幾個兄弟中,他人緣不是很好,不排除其他勢力殺害老四的可能;其次老四死在賓館廁所,死前聽說還召了個性感女郎,讓我不明白的是老四為什麼不去酒店,反去廉價的賓館,這不符合他高調作風。第三,當年那個孩子確實是被老四開槍打中手指,十年了,我們多方查找也是沒有任何消息,現在突然出現,是值得我們警惕。屋裏正討論著老四的事,警方那邊現場勘察完畢來訪;李警官一進門,他們的討論頓時中止。他們齊齊看向警官,等待他給答案。李警官打開文件夾,看著文件夾說:死者確認是郭璽,死因是**中毒,現場沒有發現可疑人員的痕跡。至於那個女郎,她在晚上22點就離開了,我們對她進行過盤問,暫時沒有線索。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李警官望向彭清龍。彭清龍剛要說話,王亞平站了起來,說:李警官,這件事情就麻煩你們徹查清楚,還有你們看看G市醫務人員裏有沒有斷了一個無名指的,如果找到,麻煩你們通知下我們。說著王亞平從背後的密碼箱取來一個厚厚的信封走到李警官麵前塞在李的手裏。"拜托了!"李賢剛想說徹查G市所有醫務人員的任務範圍過大,看到王亞平的眼睛,又把剛到嘴裏的話咽了回去。就讓他們等待吧,我一個小小的警察也得罪不起他們。李警官快步走出這間陰暗的屋子,他們的討論再次恢複。一百公裏外,一個年輕人正獨自躺在一張搖椅上釋放著著一夜的疲憊,他叫龍木。窗外的陽光照射在他側身,他這身漆黑的衛衣顯得格外蔭翳。“終於解決了一個,阿姐,你可以瞑目了”他微笑著,這微笑帶著點陰冷。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去房間換了一身衣服,他知道他的病人今天要來了,而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年輕人所在的這間百草藥店生意很好,隻是有個特殊的規定,也算是不成文的規定,每天不過八,過八不治。而且下午還不開門,隻有上午四個小時的時間。雖然每天的病人不超過八人,但是預約的已經排到幾十裏。最早的時候聽說是位老中醫在坐診,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這位年輕人,醫術還是一樣精湛,人氣沒有絲毫減退。上午八點半,一輛黑色奔馳車開到了藥店門口,來人約麼五六十歲,顫顫悠悠步入藥店坐了下來。“龍大夫,聽說你能治療癌症,麻煩你給我看看,我這已經化療過幾次了,病情沒有好轉。”“伸出你左手”,曹龍勝伸出左手,龍木伸出左手按壓在曹龍勝的左手腕動脈上,曹龍勝發現龍大夫右手戴著手套。就開口問:大夫你的慣用手是左手?龍木用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回答:右手要抓藥,帶著手套不傷藥氣,藥效會更好。曹龍勝嘿嘿地笑著說:龍大夫就是水平高,這麼講究。他一邊聊天一邊說著往事,好像下一刻就不在這個世界了,竭力把昨日的輝煌描述給龍大夫聽,也好趁機在後生麵前炫耀下。他說著說著就說到以前的幫派的事情,龍木心顫了下,繼而很快恢複正常。下午時候,龍木換下白大褂,穿一身休閑裝,騎上山地車,不到二十分鍾來到一間茶館,他徑直走到裏室,看到韋小姐一個人在打盹,他輕輕喊了句:阿媚。阿媚帶著笑意醒來,她知道隻有他才會叫她小名。阿媚領他走進一間類似密室的房間,他正要說話,阿媚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嘴唇貼了上去。她情緒消散之後,他輕輕鬆開了她攀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就自由了。”“嗯,我知道,你要注意安全,我要的東西我給你準備好了。”她從走過床邊,揭開一塊瓷磚,從裏麵提出一個包裹遞給龍木。他拿到包裹轉身就要走。“龍哥,你...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韋小媚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後麵的聲音幾乎隻有自己才能聽見。龍木轉身對她一笑,然後出門騎車離去。阿媚望著龍木遠去的背影,心理喃喃:我有什麼權力去要求他呢,他做的夠多了。關上門,轉身進入剛才那間密室。知道郭璽終於是死了,她的那個噩夢也該放下了,控製不住流下了淚水。想起初次遇見龍木,那是四年前,她才十四歲,初中畢業,天真的她以為可以自己努力賺點錢補貼這個窮困的家,當她進入到那家所謂的公司,被強迫獻身一個粗俗的男人的那一刻,她感覺從未有過的屈辱,她每反抗一次,身上就多一處傷痕。在她被賣去H市的途中,她循著機會從船上縱身跳入河裏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如果不是他,也許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