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蟬鳴震山。
遼闊山田之間的吳家村內,一頂花轎停在村長家門前。
五年來,吳家村每年都要往鬼村送一個新娘。
今年輪到村長吳大順的養女墨若。
“爹,鬼村的花轎到了。”
村長兒媳站在土房外喊道。
土房內立刻傳來吳大順不耐煩的聲音。
“讓他們等!”
此刻的土房內,昏暗而鬼祟。
穿著新娘吉服的十五歲的少女被捆綁在椅子上,麵容慘白,雙目驚恐。嘴巴被麻布堵住,想求救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嗚聲。
她正是今天的新娘子墨若。
吳大順媳婦拿著半指長的銀針,殘忍地紮入少女的體內。
一整根銀針沒入身體中,當即讓少女覺得疼痛無比,發出淒慘的嗚聲。
可她被綁住了,不管怎麼掙紮都沒用。
吳大順則在一旁冷漠看著,道:“若丫頭,你還是別亂動的好。這銀針會隨著血管一點點地流動,流到心口紮破心髒,到時候你就死了。你動得越厲害,這針走得也就越快。”
少女害怕地停止掙紮,絕望無助流著淚哀求。
父母早亡,他收養了她跟妹妹,這些年來,她一直對村長家心懷感激。
盡管他們把她跟奴隸一樣使喚虐待,吃不飽穿不暖,挨打挨罵也是家常便飯。
她也從未怨過他們。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而吳大順媳婦紮了一根還不夠,又繼續往她身體中紮入五根銀針。
那麼多根針活生生紮入身體,簡直痛不欲生。
少女淒慘哭著,吳大順媳婦非但不同情,還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活該,給你捂迷藥,你偏躲過了,還咬了老娘一口。”
本來是打算讓墨若昏迷過去在做這事的,誰讓她不識抬舉。
這時一旁吳大順的大兒子開口:“爹,這小蹄子不會把這事說出去吧。”
“怕什麼,要敢說出去。”吳大順冷笑著對少女道:“你要是說出去了,明年就把你妹妹送去鬼村。”
妹妹墨嫣是墨若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她連連搖頭,嗚嗚哭求著。
不會說出去的,不會的。
吳大順知道墨若有多在乎墨嫣,用墨嫣來威脅她最是管用。
“好了,蓋上蓋頭背上花轎。”
就這樣,少女惶恐不安地坐上了花轎。
吳家村的村民目送花轎離開,有個老光棍猥瑣地說道:“便宜了鬼村的人了,墨若那丫頭長得水靈靈的,身段又好,屁股也大,一看就能生。”
“生什麼,又活不過三個月!”
“就是,嫁到鬼村那種地方,不出三個月就會死。”
一說到這,村民身上都起了寒意。
一連四年,送去鬼村的新娘子,全都在三個月內死了。
所有人都認為,是鬼村害死她們的。
而墨若,也必定會在三個月內死去。
花轎前往鬼村,路過河邊時,抬轎子的一人腳崴了一下,整個花轎砰的一聲前後歪倒。
花轎中的少女頭狠狠撞到轎頂上。
這一撞,鼻息全無,魂歸西天。
此時,湛藍的天空中一片密雲攏成一個巨大的雲旋渦,旋渦中有點點星光落下。
帶著靈氣的星光落入花轎中的少女身上。
良久,少女重新有了呼吸,隻是微弱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