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不用再考慮了,嫁給我吧!」丁紹誌打開他父親為他準備的小盒子,亮出一隻漂亮的鑽戒,然後將小盒子推到田安琪的麵前。
「我……」看到戒指,田安琪更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和丁大哥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之間那過於客套的態度,雖不至於令人感到難受,但麵對他的求婚,她可說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而且總覺得心裏有著一種空虛感,像是缺少了什麼東西。
「丁大哥,請你讓我再考慮一下,因為這……太突然了。」
「安琪,我跟妳說……啊,痛死了!」驚地,從田安琪右後方飛來一隻酒杯,紮紮實實地擊中了丁紹誌的額頭,讓他痛得大叫一聲。
「丁大哥,你流血了!」田安琪驚慌地喊著。
她轉頭看向後方,原來是一對年輕男女在吵架,而顯然的,那酒杯是女孩子原本要扔向她對麵的男孩,卻不知怎地,擲歪而打中了丁紹誌。
看見客人受傷了,幾個服務生緊張地走向他們。「客人,您要不要緊?」
「丁大哥,你要不要緊……」田安琪拿起手帕,起身走向丁紹誌。
「安琪,妳不要過來了!」丁紹誌自行用紙巾摀住額上的傷,見田安琪走向他,他立刻大聲的叫住她。
田安琪讓丁紹誌這麼莫名的一吼,僵愣在一旁。
真是飛來橫禍!
他知道和她在一起,自己一定會發生倒黴的事情,可沒想到好端端的坐在餐廳裏,卻也會遭人用酒杯打中自己的額頭,她果真是個超級大災星!
「丁大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關係,所以害你受傷了,我……」身旁的人因她的黴運而受傷,總是讓她覺得很難過。
「安琪,妳不用說了,戒指妳就收下,很抱歉我無法送妳回去,我現在要去看醫生,待會兒妳自己叫出租車回去。」
丁紹誌掩下內心的不悅,以及怕再受到更衰的事的恐慌,摀住額頭,轉身便離開餐廳,因為此刻,他隻想遠遠地離開眼前這個災星。
「丁大哥,對不起!」田安琪充滿愧疚地在丁紹誌身後向他道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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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妳說昨晚我表哥向妳求婚,然後他被一旁的女客人用酒杯擊中了額頭,還流了不少的血?哈哈哈……」
打電話告訴田安琪美國那位星象大師的地址,然後聽到她描述昨晚發生的事情,裴菁青不禁爆笑出聲,因為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菁青,妳表哥都是因為我才會受傷的。」田安琪有些指責的說著。
「哈哈哈!安琪,對不起,發生這麼好笑的事情,我實在無法克製自己不笑!」裴菁青依舊嗬笑不止。
「菁青,我可是很難過的。」
「OK,我不笑了。」裴菁青隱忍住自己還想笑的衝動,「安琪,其實妳根本就不用感到難過。」
「可是丁大哥都是因為向我求婚的關係,導致我的黴運傳到他身上,所以他才會受傷的。」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就覺得很對不起丁大哥。
「那是妳自己一貫悲觀的想法,我倒認為不是這樣。」裴菁青向來不喜歡溫柔又善良可愛的好友抱持這種悲觀的態度。
「我覺得我表哥他會受傷,那是因為老天爺在懲罰他的虛情假意,因為他根本就是不懷好意,有目的向妳求婚的!」
「不是那樣的!因為不隻是丁大哥,之前凡是接近我的男人,他們都會發生倒黴的事情。」田安琪明白這是好友為了不讓她難過的安慰說辭。
「或許那些男人都不是真心的,所以老天爺全部懲罰他們,搞不好也是他們自已有衰運,像我跟妳成為好友四年了,不但沒發生啥事,每天都還很快樂呢!」
「喔!」田安琪輕喔了聲,不再與好友辯論。
因為裴菁青的口才是一等一的棒,她沒有一次說得贏她,但她也明白菁青一向不喜歡她有著悲觀的想法。
「對了,那個戒指呢?」
「我隻好把它先拿回家了。」她其實也不想收下的。
「妳呀,我該說妳是太過善良呢,還是笨?」裴菁青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過,沒關係,那個戒指包在我身上,我會替妳還給我表哥的。」她已經可以想象當她將戒指還給她那市儈的表哥,他會有什麼表情。
「菁青,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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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市郊區
寂靜的午後,在一楝別墅裏,響起唰--的傳真機聲音。
一個高挺的男人走過去,撕起傳真紙。
深不可測的黑眸,銳利地凝視著紙上的一行字。
對方不懷好意,小心!
男人線條性感的唇辦勾起一抹冷笑,大手將整張傳真紙擰進手掌裏,不屑一顧地丟進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