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話說。近日京城一家名叫鴻賓樓的酒樓內,公然鼓吹男女私情,實在有礙教化,臣請立即封停。”
雲皇聽了皺皺眉,問道:“他們怎麼鼓吹男女私情了?”
該禦史接著道:“有說書人在酒樓內說一本叫《西廂記》的書,其中男女私定終身,月夜幽會,將我大義之官員塑造得醜不可見。”
禦史的話在朝堂上引起不小的波瀾,群臣中的齊宣和唐青竹互看了一眼,他們作為家長自然知道這酒樓是自家孩子開的。
現在有人拿這事做文章,他們倒不好多說什麼,隻等聖裁。
雲皇思忖了片刻,說道:“這麼件小事也值得拿出來說,著京兆府和禮部協辦就是了,退朝。”
雲皇說完拂袖走了。
禦史沒想到雲會是這樣的態度,一時呆在原地。
群臣魚貫而出,該禦史追上丞相,問道:“安相,皇上今天怎麼了?”
安丞相看著這位禦史,搖搖頭:“你呀,始終是太年輕,你也不想想,我朝太祖是怎麼發家的,這等事也是能正兒八經拿出來說的?”
這禦史這才反應過來,懊悔地一拍額頭:“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雲國太祖年輕時,在行軍路上與一大族姑娘相好,姑娘拋下一切跟他私奔出來,一路上照顧他的衣食起居,這才有了太祖的戎馬一生,定鼎中原。
“你堂而皇之說出這個事,你要皇上怎麼處理?”安丞相看了一眼這禦史,搖搖頭走了。
而退了朝的雲皇卻有不一樣的想法。
雲皇說的沒錯,這事很小,根本不值得拿到早朝上來說,這種事連京兆尹府都進不去,在監市司就能解決了,竟然會捅到隆德殿上來。
背後一定有人在推。
雲皇當然知道鴻賓樓背後真正的老板是誰,但這種小事他不會記掛在心上。
京城一處酒樓雅間內。
“著禮部京兆府協辦?這算什麼?齊方的爹是禮部尚書,唐書的爹是京兆府尹,這算什麼狗屁?”石硯大叫道。
“皇上金口已開,你想死我不攔著。”程仲華倒是淡定地喝著茶。
“你就甘心這麼放過他們?”石硯問道。
“你難道以為這麼紅口白牙就能弄倒他們?憑這麼一本破書你想怎麼樣?”程仲華從一開始就不認為這樣能對鴻賓樓造成什麼損失。
“隻是沒想到,連皇上都這麼向著他們。下麵的事有點難辦了。”程仲華想了想。
二人又暗自謀劃了一番,不知何事,商議完便各自散了。
所以,當小良玉第二天看到酒樓正常營業,依然客滿時,他竟有了些不真實的感覺。
他都還沒來得及動手,事情怎麼就解決了?
不過他也想齊方等人打聽了,他們都沒做什麼。
這就很奇怪了。
事情來的莫名其妙,聽說皇上都知道了,本以為不能善了,事情去得也莫名其妙。
“隻是以後的書要變了,事情雖過去了,但被人拿住話柄總不好。”小良玉心底暗自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