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
齊遠山剛灌進喉嚨的一口熱茶全噴了出來，一臉不敢領教地望著蕭石。也難怪他如此失態，任何人聽到這種驚世駭俗的消息都難免要激動一把的。
“我沒聽錯吧，艾國的黃金真的是你劫的？”
“是啊，而且我還打算把這批黃金統統捐給國家的環保事業呢。”
齊遠山眼前一亮，驚喜道：“真的？”
“可不是。”蕭石摸出一根煙點了，笑嗬嗬道：“不要用那種色眯眯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我又不是小姑娘。跟你說實話吧，這是我師傅交給我的死任務，保護地球環境，還給我定了硬指標，一年內得把全球的環境汙染最少降低一半。嗨，老齊，看在黨國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齊遠山怔在當場，用力晃了晃腦袋，哭笑不得地道：“所以你就搶了艾國的金庫，這下子小布朗非被你逼瘋掉不可。嗯，不過要說起來，這倒也的確是個挺不錯的辦法，艾國人到現在都不肯在東京議定書上簽字，打擊一下他們的國家信用也沒什麼壞處，至少可以縮減一下他們的國內生產和消費。”
他站起身，在房間裏來回踱了幾步，又皺眉道：“可是，艾國佬吃了這麼大的虧，一定不會善罷幹休的，小布朗很可能會把矛盾轉嫁到伊蘭克頭上，唉！說不定他們現在又在盤算著要打伊蘭克了，這樣不但可以轉移民眾視線。而且可以刺激軍工生產，以減輕因這此事件引發的金融震蕩。”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蕭石，沉聲道：“你劫這批黃金地目的是為了保護環境，這一點我相信，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場戰爭對於環境的破壞有多大？”
蕭石淡淡一笑，聳聳肩道：“老齊。你也別忘了，上回他們那支航母編隊就是被我炸掉的。如果有必要的話，我還可以再來一次。”
齊遠山嘴角肌肉抽動了一下，隨後搖頭失笑，擺著手道：“算了，看來你把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說吧，需要我們做什麼？”
“很簡單的。我把所有地黃金都交給政府，但這筆資金隻能用於環保，種樹、治沙、治水、治理大氣，總之，一切有利於環保的事都得馬上就幹，越快越好。”
齊遠山重新坐回他對麵，認真思索了一陣，肅容道：“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地政府不希望治理環境的。可是你也應該明白，治理環境可不是光有錢就行的，這個問題的牽涉麵實在太廣了，而且從來都不是短期內就能收到顯著效果的。嘿！坦率地說，就算你現在就把全世界的黃金都搬來，也不可能在一年內把全球的環境汙染降低一半地。打個比方說吧。汙染一片水域也許隻要一年時間，但恢複它的原貌可能花一百年都不夠。”
蕭石冷笑道：“既然這個道理人人都懂，你們為什麼還拚著老命發展汽車工業，還要大規模普及私家車，我看隻要你們每年少發一半車牌就夠了。”
齊遠山愣了一下，苦笑道：“這個問題哪有這麼簡單，汽車工業現在可是我們國家一個很重要的經濟增長點，減少私家車說得容易，可是你想想，那是多大規模的一條產業鏈啊。要是照你說的去搞。有多少工廠會倒閉？有多少工人要失業？還有隨之而來的一係列社會問題有多少？你想過嗎？”
“那就讓他們統統去搞環保好了，工廠倒閉了我們就建廢水處理廠。工人失業了就讓他們去種樹、去治沙，這都不行嗎？要多少金子我都出。”蕭石不以為然地反駁道。
齊遠山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狡黠：“老弟，我知道你有的是金子，可是有句話叫做物以稀為貴，要是金子太多了說不定比石頭都不值錢，說句大白話吧，環保這東西其實就是個深不見底地無底洞，隻出不進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是不是？”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什麼才是長久之計？”蕭石反問道。
齊遠山雙手一攤，理所當然地道：“要是我能想出什麼長久之計，我早就得諾貝爾獎了。”
蕭石差點被他噎死，半晌說不出話來，不過也知道他說的的確是實情，不由長歎道：“算了，那就先就米下鍋吧，有多少錢辦多少事。”
齊遠山含笑點頭，探過身子拍拍他肩，安慰道：“老弟，這種事急是急不來的，這樣吧，我先跟上頭彙報一下，然後我們組織一些專家認真研究一下，爭取盡快擬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