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洲,桑巴城。
這是一座鄰近赤道的海濱城市,雖然已是午夜時分,但空氣依然悶熱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和大多數南非洲國家一樣,這座城市裏的居民絕大部分都是黑色人種,因此,一對一看就是外國人的男女走在大街上格外醒目。
“嘿,喬安娜,你真的確定那個家夥今天會在那間酒吧裏出現?”謝佳期叼著一根摻黃粉的大麻,熱得滿頭都是油汗,嘟嘟噥噥地抱怨道:“真是個該死的鬼地方,都已經找了三四天了,還沒有找到那個混蛋。”
走在他身旁的喬安娜也是一頭細汗,卻是一臉氣定神閑之色,充滿信心地道:“我已經反複計算過了,這次的成功概率在50%以上,我相信今晚應該可以找到他的。”
“該死,怎麼還是隻有50%,我看我們還是再來打個賭吧,我可不想再撲個空了。”
喬安娜輕輕歎了口氣,搖頭道:“我不同意,還是不要浪費手續費了,這座城市的人口這麼稠密,我們又不知道他的相貌,光靠打賭是很困難的,我寧願相信我的占卜術。”
“不,我不這樣認為。”謝佳期堅持道:“至少我們現在可以打個賭,賭那家夥是不是已經到了酒吧,我可不想再莫明其妙地走進那個肮髒的低等酒吧裏了。如果他還沒來,我們至少可以呆在外邊等,不是嗎?”
這番話顯然打動了喬安娜。她蹙起秀眉想了想,點頭道:“好吧,那我就賭他已經到了。”
下一秒,兩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發現了驚喜之色,謝佳期一下扔掉抽了半根的大麻,嗖一聲竄上前。快步向街道盡頭行去,邊走邊催促道:“快一點。喬安娜,不要讓那個混蛋再從我們眼皮底下溜了。”
不多時,兩人先後邁進一家鬧哄哄地酒吧大門,一踏進門檻就有一股混合著煙草、酒精和汗臭的難聞氣息鑽入鼻端,同時一股喧囂吵鬧的搖滾樂聲浪直刺耳鼓。
這間酒吧大約有五六百平米,大堂中央是一塊圓形舞池,四周散布著幾十桌客人。酒吧規模雖然不小。但顯然檔次很低,來這裏消遣的酒客們大多衣衫不整,舉止粗鄙,有的幹脆赤博著上身就在舞池裏瘋狂扭動著。
兩人進屋後並沒有落座,而是遊目四顧,飛快地在人群中搜索著他們尋找的目標,謝佳期飛快地道:“快,以這個舞池為中軸線。我賭他在左邊,你賭他在右邊。”
喬安娜毫不猶豫地道:“賭了。”
幾分鍾後,兩人的目光齊齊定格在舞池後方地高台上,都把視線鎖定在一個正站在麥克風前聲嘶力竭吼叫的黑人青年身上,很顯然,他是一位搖滾歌手。正扭著屁股向全場觀眾盡情展示他比破鑼還要難聽地歌喉。
“媽的,這個混蛋就是烈靈法杖的新主人,該死的神啊,我最討厭搖滾樂了,簡直是不堪入耳。”謝佳期死死盯著台上那個光頭搖滾青年,憤憤地又摸出一根大麻叼在嘴上,哼哼道:“要是我有十萬趣味,現在就把那小子拉下來揍一頓。”
喬安娜拉過身邊一個路過的侍者,先往他手裏塞了一張十艾元的小費,然後指著台上的黑人青年問道:“他叫什麼名字?是你們聘請地歌手嗎?”
那侍者不屑地瞟了台上的青年一眼。答道:“不。女士,您誤會了。那個家夥並不是我們聘請的,隻有傻瓜才會花錢雇傭班杜這個瘋子。”
“哦,他的名字叫班杜,那麼,他為什麼會在這裏演唱?”喬安娜饒有興趣地追問道。
那侍者聳聳肩,道:“我們這裏從來不聘請歌手,不過他願意在這裏發瘋,而客人們也不反對,我們的老板就沒有幹預。”
謝佳期插進來問:“那麼他住在哪裏?家裏還有什麼人?把他的詳細情況都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