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學榮聽得瞠目結舌，努力眨著眼睛，忽地格格笑道：“有意思，石頭，你什麼時候變成了助人為樂的好同學了，巴巴地跑去幫一個不認識的小朋友找小狗。”
蕭石苦笑道：“我也沒辦法。對了，好久不見，你最近混得怎麼樣？”
兩人正說話間，座位旁的揚聲器中驀地傳出前排張龍的聲音：“蕭先生，剛接到齊主任的指示，他有急事要和你麵談，現在我們是不是立刻去他辦公室？”
蕭石一怔，訝道：“什麼事這麼急？你先把電話接進來好了，讓我直接跟他說。”
片刻後，揚聲器中傳出齊遠山低沉地嗓音：“蕭石，不管你在做什麼，我必須立刻見到你，十萬火急。”
蕭石心中暗驚，和齊遠山打過幾次交道後，他早知這人頗有大將之風，至少絕不是個容易大驚小怪的人，心知必定出了大事，奈何他現在無瑕分身，隻得道：“那你來見我吧，我現在實在走不開。”
“好，我馬上過來。”齊遠山簡單地回道，結束了通話。
約半小時後，蕭石的座駕靠邊停在了天水路上，神情格外凝重的齊遠山鑽進車中，一見到林學榮就皺起眉，對蕭石道：“蕭石，能不能請你的朋友暫時回避一下？”
蕭石心中略感不快，淡淡道：“老齊，阿榮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沒什麼可回避的。”
齊遠山神情略顯尷尬，隨即搖頭苦笑道：“那好吧。”隨後目視林學榮雙眼，肅容道：“林學榮，你也是一名軍人，應該很清楚保密條例的吧。”
林學榮摸摸腦殼，湊到蕭石耳邊低聲問道：“石頭，這位老大什麼來頭？怎麼連我地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算了，我還是先出去一會吧，你們慢慢談，不用管我了。”
蕭石尚未回答，齊遠山不知出於什麼考慮，居然插口道：“林學榮，你不用緊張，你是蕭石的兄弟，坐在這裏聽聽也好，順便也可以幫他出出主意。好了，閑話不多說，談正事吧。”
他從隨身攜帶的黑皮包中取出一隻鼓囊囊的信封，遞到蕭石手中道：“你先看看這些東西，全都是艾肯國的軍用衛星在巴裏達拍地。”
蕭石接過信封，抽出裏麵十幾張照片大略看了一遍，發現那上麵全都是自己在伊蘭克孤身消滅一整支艾肯裝甲部隊時的影像，其中還有幾張是對他本人的特寫，雖然都是用衛星從高空中遙拍的畫麵，依然十分清晰。
“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蕭石把信封還給對方，不屑地道：“這些照片隻能說明曾經有個中東大胡子幹掉了他們的一支軍隊，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齊遠山濃眉深鎖，緩緩道：“問題在於，至今為止，全世界隻有你一個人擁有那種人間蒸發的能力，而且事發那段時間你也不在國內。嗯，還有一點是最關鍵的，艾肯國的軍情部門不知通過什麼途徑得到了那個所謂的聖使曾經用過的餐具，經過化驗那些餐具上殘留地唾液，證實和你地dna完全吻合。也就是說，他們認為你就是那個大胡子聖使，甚至把冒充艾國將軍篡奪指揮權的事以及搶走巴裏達機場地上百架軍機的事件都統統栽到了你頭上。”
蕭石深吸了一口氣，一眨不眨地緊盯著齊遠山，冷冷道：“明白了，現在我隻想知道，你們打算怎麼辦？”
齊遠山沒有去接他的目光，他默默掏出一包三無香煙，抽出一根點燃，深吸一口，才低沉地道：“現在的情況相當複雜，坦率說，問題並不在於我們打算怎麼辦，也不在於誰是誰非，而是在於如何處理最符合我們的國家利益。所以我接到的命令是，先和你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