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熱,蕭石隨手在一張白紙上繪出瑞恩、謝佳期以及喬安娜的肖像,交給齊遠山,囑他設法調動國外的情報係統尋找這三個修神者,當然,在蕭石口中,這三人的形象可就好不到哪裏去了,瑞恩被他安上了亡靈法師的名頭,謝佳期成了惡魔召喚師,喬安娜則成了一個擁有恐怖實力的女巫。
齊遠山對蕭石的話雖然還持懷疑態度,但聽他說得有鼻子有眼,尤其是分別描述了他們各自的法器及功用後,雖然將信將疑,卻也不敢大意,珍而重之地接過畫稿,隻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原來經過幾個月來的刻苦鍛練,蕭石的畫功已然不弱,尤其是在聖羅得到巴亞爾的親身指點後,畫技更是突飛猛進,這三幅頭像雖隻廖廖數筆信手而作,卻已頗具氣象了,很是傳神。
齊遠山身為一代國畫大家,自然看出了些門道,笑吟吟地瞧著他,意味深長地道:“老弟,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不知道方不方便回答。”
蕭石淡淡道:“你是想問,我似乎特別喜歡畫畫,是不是?”
齊遠山道:“不錯,根據我對你的觀察,你似乎對有關畫作的事情尤為關心,嗯,上回不是還托我幫你轉到油畫係的嘛,而且你的畫功的確不弱,我猜不光是因為興趣吧。”
蕭石嗬嗬一笑,輕描淡寫地道:“這事兒不太好說。也許你不太能理解,作畫其實也是我的一種修行方式。”
齊遠山露出恍然之色,也笑道:“原來是這樣,看來上頭讓我來當這個蕭石辦主任實在是個英明地決定,既然都是同道中人,以後我們不妨多多切磋吧。”
蕭石欣然道:“那是再好不過了,老齊。你可是國畫大家啊,和你切磋我是不敢的。以後還要請你多提點小弟呢。”
“好說好說。”齊遠山擺著手道,舉起酒杯湊到唇邊呷了一口,忽道:“蕭石,有一個私人問題想請教你,嗯,怎樣才能成為修道人?”
蕭石目光一閃,已知其意。剛才那番天花亂墜的胡扯,大概也把齊遠山的心說熱了,於是笑問道:“老齊,難道你也想學道?嗬嗬!要是想就直說唄,做兄弟的幫你回去問一下,看看師傅他老人家肯不肯再收個徒弟。”
齊遠山喜動顏色,這話實是說到了他的心尖上,這其實也屬人之常情。任你如何位高權重,最厲害的莫過於曆史上那位始皇帝吧,還不是巴巴地滿天下尋丹求仙,即便修不成神仙,做個神通廣大地修道人也是件美事呢,而且蕭石本人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也不由得他不信。
齊遠山握住蕭石地手,滿麵紅光,頗有些激動地道:“老弟,沒說的,要是真能辦成這件事,嘿!大恩不言謝。”
蕭石心中偷笑,那個所謂的師傅一元子自然是子虛烏有的,哪有什麼仙法道術可以傳人的,他之所以這樣說,倒不是搞惡作劇。而是為了增加自己修道人身份的可信度。隻要官方對他這種“特殊身份”深信不疑,再得知他身後還有更大的靠山。以後就更沒人敢動他一根毫毛了,甚至歪念頭都不敢打地,因此他這番回國可是打定了主意要裝神弄鬼的。
於是他索性把新近煉出的那頭小老虎召了出來,似是借著酒意在向齊遠山顯擺,指著那搖頭擺尾的小老虎道:“老齊,你瞧,這就是我師父送給我的寵物,嗬嗬,可愛吧。”
齊遠山頓時色變,仔細端詳了那老虎一陣,發現它竟如小貓般乖順,不禁長籲一口氣,油然感歎道:“唉!真是羨慕你們修道人的生活,太過癮了,連老虎都可以當寵物養。”
兩人在屋中喝了一頓酒,酒足飯飽後又並肩來到基地內的停機坪上。由於該處原本就是一個集團軍的軍部所在,所以建有直升機場也是不足為奇地。
蕭石閃進個人空間中,挑了一架看上去最舊的猛禽戰機、一架武裝直升機、十來枚各式導彈,一古腦兒搬了出來,扔在停機坪上。經過巴裏達之行後,蕭石的個人空間簡直就是一座超級軍火庫,除了衛星和軍艦之外幾乎應有盡有,此前組建聖使軍團時他其實也沒舍得把所有槍炮都貢獻出來,到現在還留著幾萬條槍和幾十門重炮呢,飛機就更別說了,一架都沒送人。
這些大家夥一擺出來,把齊遠山喜得合不攏嘴,連連向蕭石拱手:“老弟,這回你可為國家立了大功了,這些全都是最尖端的武器係統啊,就憑這些東西,至少能節約我們三年的研發時間啊,不行,這回我一定要為你向中央請功,我看就憑你這次的貢獻,發個共和國一級勳章都沒問題。”
蕭石笑道:“多謝了,老齊,不過我看還是免了吧,我可用不著那種東西,反正也是打架地時候順手牽羊弄來的,送個順水人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