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闊別已久的南都市,蕭石自然恢複了本來麵目,獨自行在熙熙攘攘地長街上。望著那些和自己一樣黑頭發黑眼睛的人,隻覺親切異常,就如每一個人都是自己地家人般。雖然隻在國外混了兩個多月,卻生出了些恍若隔世之感。
“還是回家好啊。”他滿足地歎息著,也不管是在大街上,長長伸了個懶腰,抖抖脖子:“金窩銀窩都比不上自家的草窩,管他呢。反正現在也沒人逼我幹什麼了,巴亞爾也找到了,那個九級變態也搞定了,以後就呆在家裏好好升級吧。”
正尋思間,一輛黑色林肯停在了他身旁,從車上跳下一個瘦削的黑衣青年。赫然正是他的專用保鏢張龍,這個沉默的軍人向他敬了個軍禮,默默為他拉開車門:“蕭先生,歡迎回家。”
“嗬!來得好快。”蕭石斜睨著他,笑薇薇地問道:“家裏一切都還好吧?”
“很好,一切如常。”
蕭石點點頭,坐進了車中,前排開車的依然是趙虎,他回頭向蕭石咧嘴一笑:“老大,回來了就好。晚上兄弟做東。去逛逛夏日風情怎麼樣?”
蕭石一愕,隨即笑道:“老趙。你們不是有紀律的嘛,上次隻不過帶你們去放鬆了一下,就哭天抹淚地要死要活。”
趙虎哈哈大笑,道:“現在不同了,齊主任說了,我們蕭石辦地工作人員不受任何部門節製,隻要老大你高興,想幹什麼我們就陪你幹什麼,哦,當然,犯法的事兒不能做。隻要齊主任不罰我們,還有誰敢動我們一根汗毛。”
蕭石啞然失笑,心想老齊這家夥還是蠻夠意思的,雖然官兒做得不小,人情味還是有那麼點的,於是笑道:“那你就替我多謝老齊吧,哦,我剛回家,還有些雜事要辦,等空下來了再去找他喝酒。”
“嗬嗬,老大,你還是自己去跟他說吧,齊主任吩咐了,直接把你送到蕭石辦總部去見他,他有急事要跟你商量呢。”
蕭石心中一凜,側頭想了想,齊遠山這麼著急上火地要見他,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事,不過他也無所謂,從前那麼大的陣仗都闖過來了,他可說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於是淡淡道:“那就去吧。”
“蕭石辦”的常設機關就在南都市西郊,本來是某集團軍的軍部駐地,不過因蕭石辦籌建得倉促,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辦公地點,軍方隻得騰出這塊地盤給齊遠山辦公了。目前該處已列為雙a級軍事禁區,駐紮著一個整編旅地快速反應部隊,相當於蕭石辦的近衛部隊。
蕭石的座車越過層層崗哨,終於停在了一幢樹蔭環繞的小樓前,步出車門,蕭石一眼就見到齊遠山一身銀灰色中山裝,正笑吟吟地立在門前相迎。
“嗬嗬!蕭石,好久不見了,我可是盼你盼得望眼欲穿啊。”齊遠山一把握住蕭石的手,爽朗大笑。
蕭石哼哼道:“老齊,我看你等得望眼欲穿的不是我,而是我地煙吧。”
齊遠山哈哈大笑,隨即皺皺眉,頗有些鬱悶地道:“本來以為上回你送我的那兩條煙省著點抽總能抽上一兩個月的,唉!也怪我自己不好,窮顯擺,你走的那天我去了一趟燕京,向總理彙報工作,當時順手發了他一根,沒想到他老人家一抽也上了癮,當著我麵一直誇這煙口感多麼好,感覺多麼爽,結果兩條煙還沒在口袋裏捂熱就被敲去了一條,現在我的煙早就斷檔了啊。”
蕭石聽得有趣,隨手從個人空間中抽出兩條三無香煙往他手上一扔,笑道:“先抽著吧。沒了再跟我要,老齊,咱倆誰跟誰啊。”
齊遠山如獲至寶地抱著煙,眉開眼笑道:“好好好,快進屋,今天我為你接風洗塵,咱們邊喝邊聊。”
兩人並肩走進屋中。隻見一張梨木八仙桌上早已擺上了八色冷盆和兩副杯筷,卻沒有酒或飲料。蕭石一看就明白了齊遠山所謂的接風洗塵是什麼意思,向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老齊,你這人不厚道,不是請我喝酒嘛,酒呢?”
齊遠山地臉皮倒是不薄,嘿嘿一笑。理直氣壯地道:“老弟,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你在一起,我哪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酒,還不是怕你喝不慣嘛。”
蕭石撿了張椅子坐下,認命地又從個人空間中摸出一壇百年陳釀擱在桌上,歎了口氣。正容道:“老齊,你這麼急找我來,不是光為了喝酒吧,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有話就直說吧。”
齊遠山漸漸收起笑容,揭了那壇酒的泥封。親手斟了兩大杯,將其中一杯遞到蕭石手中,然後舉起自己地杯子道:“來,我們先喝一個。”
蕭石默默點頭,叮地和他碰了杯,仰頭一飲而盡。
齊遠山擱下空酒杯,深深望著他,緩緩道:“蕭石,你消失地這段時間,國外發生了許多事。嗯。先是艾肯國駐伊蘭克的軍隊莫明其妙地發了瘋。跟他們地盟國打得熱火朝天,後麵的事我想就不必說了。蕭石,你能告訴我,這一係列希奇古怪地變故背後真正的原因嗎?”
蕭石摸出一包三無香煙發了他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根,不屑地道:“老齊,你的想象力好象也太豐富了吧,什麼艾肯國啊伊蘭克的,跟我八杆子打不著,嘿!我又不是搞情報的,哪裏搞得懂那些破事兒。”
齊遠山搖頭道:“蕭石,你誤會了,從前我就向你保證過,我們不會逼迫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對於你的**,我們雖然很感興趣,但是我們會絕對尊重你地個人意願。唉,都是那幫蠢貨一開始就把事情辦砸了,這群混蛋槍斃一百次都不過分。如果中央能及早介入此事,我相信一定不會發生那些不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