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
門口，葉飛的身影出現。聲音帶著些驚訝，顯然，兩人認識。
古武界認人全憑氣息而非長相，所以即使他全副武裝，葉飛也是一眼就認出來。
顧歡情沒想到他們倆會一起來，疑惑的眼神看了看秦涼薄。秦涼薄淡淡為她解釋：“路上遇到，就一起來了。”
他沒說的是，分明是那貨死纏著他不放，兩人才會一塊來。
“哦。”顧歡情也沒多想，注意力放在葉飛身上。
清夜聽到葉飛的聲音，似乎陷入了某些回憶中。良久，才想起來。
“是你，葉飛？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嗬嗬。”
似回憶，似嘲諷，似感慨。
十幾年前，葉飛不過還是個孩子，而如今，也成長為了一個男子漢。而他呢？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也來抓我的？”
古武界的人一般鮮少行走在外，除非有要事。清夜不禁苦笑，曾經要好的夥伴，如今也要反目為敵了麼？
清夜可以對所有人沒良心，但在他內心深處，還沒有泯滅良知。對於葉飛，他下不去手。
“我對你做那些事沒興趣，你好自為之，隻是聽說師妹兒在這，沒想到是你。”
葉飛實話實說，清夜長籲一口氣。
終於，兩人不用反目成仇。然而，他話裏的東西卻被他抓住。
“師妹？你說那個丫頭？”
他指了指顧歡情，看到清夜點頭，忽然笑了。
哈哈哈！我就說，難怪啊，難怪。
清夜，是他見過的最妖孽的人，他的師妹，他也不奇怪了。
“行了，人你帶走吧，隻求你別透露我的行蹤，讓我再次了以殘生。”他的聲音中，竟帶了些哀求。
年紀大了，便格外的怕死。最後的日子，他隻想安安靜靜的待在這，這一生的對錯不想再追究，罷了罷了。
“放心，我想告也沒法，和你一樣，我也是被趕出來的。”
葉飛無所謂的擺手，似乎毫不在意，但是分明眼中有一閃而逝的哀傷。他的內心，其實並不如表現那麼的不在意吧。
“被趕出…”
清夜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眼裏了然。
“行了，人你帶走吧。”
這話是趕人的意思了？
很明顯，是的。見到昔日友人，清夜似乎一瞬間泄了氣，頓時變成了一個遲暮的老人。
他想，自己是不是老了？
聽完這話，葉飛看了眼顧歡情，見到兩人還“親密”的摟抱在一塊，不禁搖搖頭。
這兩人，秀恩愛也不帶這樣的，他受到萬點暴擊。
“嘿，哥們，咋地？”
秦涼薄不動也不言，顧歡情便也靜靜窩在他懷裏。她的衣衫濕透了，上麵還沾著毒液的氣息。
良久，他動了動，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擦幹了身上的水，然後放開他，走進清夜。
“動了我的人，趕人？”
“如果我說，不同意呢？”
銳利的鷹眸在他臉上掃視一圈，強大的氣勢同也在同一時間爆發，隱隱的有劍拔弩張之氣。
葉飛退後一步，將顧歡情拉離戰場。
他現在是被夾在中間當肉夾饃，裏外不是人，所以，還是遠離戰場的好。
何況，他可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