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開始亂了陣腳,度了兩步,突然扭頭,看著旁邊的左千雪,低吟道:“情到濃時人憔悴,愛到深處心不悔,念你忘你都不對,寧願傷心自己悲。不怨蒼天不怨誰,人生不如夢一回,慣看花開花又謝,卻怕緣起緣又滅。”
丁小這麼一說,左千雪聽聽得整個人都陶醉了,忽然忍不住鼓起了掌。
譚夫走過去把丁小擋住,側身對左千雪說了一句:“我與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譚夫這一句話更有殺傷力,左千雪聽得芳心悸動,忍不住麵臉緋紅問道:“大哥是真得嗎?”
旁邊的時過,冷冷一聲道:“他們在猜字謎,傻瓜。”這句話無疑給左千雪潑了一瓢冷水,讓左千雪一下清醒過來,原來字謎也可以這樣煽情。
丁小額頭涔涔冒汗,側身心想:“太厲害了,果然遇到了高手。”雖然說譚夫厲害,但是還不死心,丁小擦幹額頭汗珠,把譚夫輕輕推開,對左千雪又說道:“筆上難寫心上情,到此擱筆到此停。有情日後成雙對,無情以後難相逢。石榴花開慢慢紅,冷水衝糖慢慢溶。隻有兩人心不變,總有一天得再逢。”
譚夫又將丁小攔住,說道:“知心情人,終成眷屬。”
丁小突然激動得跳到一邊道:“相思的淚打濕無眠的枕,相愛的人折磨失意的魂,相牽的心感受分離的痛,相戀的人徘徊離別的街。”
譚夫又答:“刻骨銘心。”
丁小突然雙腿一軟,跪了下來音聲顫顫道:“譚兄果然是高手,我真是無言以對,我敗了我敗了,我丁某輸得心服口服。”
譚夫笑了笑道:“樹兒睜開眼,小子屋下眠,良心缺一點,日落殘兔邊。”
丁小突然淚流滿麵,哭道:“真是‘相見恨晚’呐,如果早日遇到譚兄我也不會如此狂妄自大。”
譚夫將他扶起來,說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公子請起。”
大堂中央的張員外,哈哈大笑站了起來,對側邊的幕簾處,叫道:“紅綃快出來,見見譚公子。”
這時,從幕簾處走出來一位雲髻霧鬟,頭插一枝青玉簪;嫋娜纖腰,粉麵低垂,蛾眉緊蹙,細細香肌消玉雪的美麗女子。
在場的時過和牛刀,感歎道:“怎麼到處都是美女啊?”說著兩人都想靠前一點,把那紅綃看個透,左千雪向前走了一步,轉身將他們兩個擋住,牛刀和時過隻好收斂腳步,沉默不語,站在原地不動。
張員外走到譚夫身旁,麵帶微笑的對他介紹道:“這是小女,紅綃。”
紅綃很禮貌的側身彎腰道:“紅綃見過公子。”她微微抬首,看了譚夫一眼。
譚夫也看了她一眼,但是顯得有些不自在,於是說道:“紅綃姑娘不必客氣。”
張員外嗬嗬一笑,翹起了大拇指,稱讚道:“譚公子我送你八個字‘你真的是好厲害’。”
譚夫覺得這句話,話中有話,心想“明明是七個字,對方卻說八個字。”他冥思一會兒,走到左千雪身邊,把她拉了過去,笑道:“張員外,我送你四個字?”
張員外又笑道:“公子請說。”
譚夫果然說了四個字:“家有嬌妻。”
張員外哈哈大笑,心想“此人絕非等閑之輩,這也能聽出來。”其實張員外,想把女兒許配給譚夫。說以那句話潛在的意思是“有沒有(妻)。”沒想到譚夫靈機一動把左千雪拉了過來,以為他已有妻子,所以讚道:“厲害,果然是高手,來人把五十兩銀子給這位公子和譚夫人。”
左千雪有點覺得莫名其妙,心想“譚夫又在搞什麼鬼?自己怎麼成了他的夫人了。”左千雪想問譚夫,但是又不敢開口,譚夫側頭對她使了一個眼色。左千雪估計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張員外的女兒一眼,然後再也沒有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