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走到一個河邊,走著走著好像沒有了路。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河中有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在劃船,可能見他們要渡河,於是正向他們劃過來。
譚夫見那個船夫劃船過來,就問他:“船家,你是擺渡的吧?”
“老夫正是擺渡的,請問幾位要去何處啊?”
“到兗州城?”
“兗州城,離這裏很遠呐?”
“你要多少錢?”
“我看你們四個人,一人十文錢怎麼樣?”
譚夫問身邊的左千雪道:“船家說十文錢,怎麼樣?”
“大哥怎麼問起她來了?”時過道:“十文就十文。”
左千雪道:“大哥你來決定吧?”
幾個人商量好後,譚夫對船夫喊道:“好,就四十文,你把船劃過來吧?
船夫把船劃過去,靠在岸邊說:“你們上來吧?”幾個人跳上船去,譚夫扒開船上的幕簾,發現裏麵有一個小女孩和一個老婦人。那小女孩見譚夫有點怕生,躲在那老婦身後。
左千雪見小孩躲著故意說道:“大哥,你嚇著小孩了。”
這時牛刀和時過都將頭探進來,向裏麵看了兩眼。牛刀發現裏麵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麵竟然有一隻煮熟的雞,和一盤水果。牛刀想進去,腳伸進去一半,左千雪阻止道:“你這麼胖,外麵呆著去,等一下嚇到小孩了?”
船內的老婦人道:“沒事沒事,都進來吧,小孩見你們是陌生人有點怕生。”
“聽見沒有,老人家都說了,小孩怕陌生人。”牛刀厚著臉皮,坐了進去,目不轉睛的盯著桌子上的那隻雞。
老婦好像看出了牛刀的心思,對他說道:“你若想吃,你就吃吧?這一隻山雞,是老頭用船槳拍死的,剛剛煮好,還沒來得及吃。”
“那我就不客氣了。”牛刀笑嗬嗬的,正要伸手去拿。左千雪忽然拍打了一下他的手,牛刀側過頭看著她。左千雪向牛刀使了一個眼神,沒有說話。牛二轉過頭,又看著譚夫道:“你們幹嘛這種眼神,無非就是吃一隻雞,用得著這樣看著我嗎?”
老婦打量了左千雪和譚夫一番道:“兩位一起吃吧?”
其實左千雪手中的桃木劍已經不聽她使喚了,躍躍欲試不停冒著一股劍氣。左千雪暗忖:“難道有妖怪,她們兩個,看上去不像妖怪啊?”
這時老婦要站起來,彎腰說:“幾位慢慢吃,我帶孫女到外麵去。”
譚夫突然抓住老婦的手,道:“妖怪你想跑。”
老婦笑嗬嗬的扭過頭道:“這位小兄弟,你搞錯了吧!怎麼說我是妖怪?”
左千雪急忙拔出桃木劍,指著老婦道:“我也懷疑她是妖怪,還不快現出原形,是不是想讓我們殺了你。”
啪的一聲,船上的棚子一下炸開了。譚夫順勢一掌打向那個老婦,老婦突然飛了起來,變成一個美麗動人的美女,飄飄欲仙的站在河上麵。船頭的那個老船夫突然用船槳打了時過一板子,時過沒有防備一個啷嗆,被拍倒在船上,正好壓在牛刀身上,疼的牛刀,嗷嗷直叫。
船夫和那小女孩瞬間變成了女妖,騰空飛身而起,小女孩變出一把劍,正要刺譚夫和左千雪。
左千雪舉起桃木劍,向那個女妖扔過去,一下被刺中。女妖頓時撲倒在船上,譚夫後退了幾步,隻見那女妖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隻狐狸。
左千雪拿了劍,驚訝道:“是狐狸精。”
《玄中記》記載:狐五十歲,能變化為婦人。百歲為美女,為神巫,或為丈夫與女人交接,能知千裏外事,善盅魅,使人迷惑失智。千歲即與天通,為天狐。
眼前這三隻狐狸應該隻有百年道行,所以譚夫幾人還能應付。這時又有一隻狐妖向時過飛來,舉劍就刺。牛刀急忙拔出腰間的“庖丁解牛刀”一檔,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狐妖逼退了幾丈遠。
旁邊的時過目瞪口呆道:“果然是個好寶貝,先生怎麼都不給我們一把武器啊?”
在船上,隻有牛刀和左千雪有降妖的武器,譚夫和時過兩手空空。時過突然腳踩到了船槳,他雙手拿了起來,卻不知很重。船一晃,不小心,連人帶槳一起掉進水中。
旁邊的狐妖見時過溺水,忽然水遁而入,去抓時過。左千雪對發愣的牛刀大叫一聲道:“你愣著幹嘛,把他拉上來啊?”
牛刀不慌不忙的彎腰去拉時過,時過的腳已經被狐妖緊緊拽住,動彈不得,都快被拉下水了。“大哥快來幫忙?”牛刀咬緊牙關,不停的往上拉,船不停的在搖晃。譚夫急忙跳過去,抓住時過另一隻手,使勁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