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徠峰下萬仙觀,萬傾竹海練武台。
兩個男子,手裏拿著木劍站在練武台的中間,正在對峙。
其中一個男子身高一丈,身穿深青泛紅青布衣,頭裹青色絲帶,腰間纏繞一條淺緋色腰帶。他英俊瀟灑,擁有無可挑剔的五官,他佇立堅毅,用鷹隼般冷俊的眼眸注視著前方。
另外一個男子身高九尺,身穿藍靛褠衣,頭纏藍色絲帶,腰配淺棕色腰帶。他長得眉清目秀,五官輪廓分明,他躬身站在哪裏,用邪魅的眼神看著前方,伺機而動。
練武台的邊緣,有一位麵無皺紋,鶴發童顏,慈眉善眼。一綹銀須飄胸前,仙骨道風如神仙的古稀老者坐在木椅上,不時的撫摸胡須看著他們。
古稀老者的右邊,站立一位亭亭玉立,頭束紗巾,留著齊眉劉海,身材纖細可愛的女子。左邊站著一個身材略胖,身高八尺,身穿灰色布衣,裹著頭發,憨厚可掬的男子,兩人的目光都注視著練武台中間。
隻見微風掠過,耳邊的頭發微微揚起。那身高九尺的男子,眸子一閃,突然舉起手中的木劍,向前麵的那個身高一丈,臂纏絲巾的男子刺過去。雖是木劍,隨風掠過之處,劍氣如虹威力驚人。
身高一丈的那個男子,急忙側身用劍擋住了刺來的劍。兩個人一左一右,兩劍相交在一起。劍氣逼人,光芒四射。
“譚夫加油……時過加油”老者身邊的那個胖子,拉長了聲音,不知道在為誰加油,一時叫譚夫加油,一時叫時過加油。
“牛刀你在為誰加油?”旁邊那身材嬌好的女子側過頭,奇怪的問身邊那個胖子,斜著眼看著他。
“我說千雪,難道你不知道一個是我大哥一個是我三弟,為了兩個都不得罪,就要這麼加油才對?。”牛刀也側過頭對那女子看了一眼,眼眸中充滿了不屑的神色。
真是歲月嬗遞,時光荏苒,一晃七年過去了,譚夫、時過、牛刀、左千雪他們四個人如今都已長大成人了。
這七年他們做了些什麼呢?
他們學完了《道德經》和“五經”,其餘時間就學習劍術。他們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一年學文,一年學武,書都可以倒背如流,而他們的劍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都不想練劍了。
這一次,譚夫和時過為何站上練武台比武,就是因為左千雪一條絲巾引起的。兩個人都想要這條絲巾,爭來爭去,也沒有一個結果,最後鬧到他們的先生大戴禮那裏去了。
大戴禮就按照長幼之分,把絲巾判給了年長的譚夫。按理說應該判給年幼的時過才對,俗話說尊老愛幼,所以,時過不服。
作為先生,大戴禮又想了一個辦法,就是比武,誰贏了,誰要那條絲巾。
所以,剛剛那一幕就出現了,兩個人時隔七年第一次站在練武台上真正意義的過招。
譚夫和時過如今一個虛歲十九歲,一個快虛歲十七歲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兩個人不僅身高差不多,劍術也旗鼓相當。大戴禮這次讓他們比武,一是想看看他們的劍術學得怎麼樣了,二來看看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如何。所以,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大戴禮非常讚同這場比武。
站在旁邊的左千雪,很希望譚夫能贏所以使出全身力氣,敞開嗓門大喊:“老大加油!老大加油!”
旁邊的牛刀見左千雪這麼大聲,也不示弱,也大聲喊道:“三弟加油!三弟加油!”
坐在椅子上的大戴禮,耳朵都快被震聾了,皺眉道:“你們兩個,不要吵,讓他們安心比武,你們也學學他們的招式。”
時過和譚夫,兩個人的水平不相上下,打了半天也沒有一個結果。牛刀額頭都冒出汗來了,他忽然低頭問大戴禮:“先生他們這是要打到什麼時候,要不要叫她們休息一下,吃個飯再來打?”
“你就知道吃,你看大哥和三哥,都快一個時辰了,都沒說累,你還餓。”左千雪對牛刀做了一個鬼臉說道:“你上輩子,餓死鬼投的胎。”
“有你這樣損當哥哥的嗎?”牛刀很不服氣,說了一句嚇左千雪的話:“當心晚上鬼來抓你。”
“先生二哥,又在說鬼嚇千雪。”左千雪又在大戴禮身邊撒嬌告狀。
“牛刀少說兩句。”大戴禮非常疼愛左千雪,一直護著她,都已經十七歲了還是這樣,和小時候一點也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