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的會議室裏,三個出色的男人形成對峙的局麵,但不約而同的是他們的眼神所散發出的是欣賞。
“天焱,這個就是我跟你說的朋友,嶽廷哲。”雲天熙的臉上掛著一個吊兒郎當的笑容向雲天焱介紹他旁邊的男人。
“你好。”雲天焱禮貌的伸出手與其交握。
幾十分鍾前,天熙告訴他要介紹一個叫嶽廷哲的男人給他認識,他沒問半句話就被帶到這間小型的會議室。
“天熙應該從未向你提起我這個人,但你看起來似乎好像早就認識我這個人的樣子?”
剛毅的眉毛、挺立的鼻梁、霸氣的臉孔、和倔強的薄唇,嶽廷哲給人的感覺十分強悍,這是他給雲天焱的第一印象。
“一個領導全台灣黑道組織的籠頭老大,就算沒見過人,你的鼎鼎大名早已在黑、白兩道盛傳許久,隻是沒想到天熙會認識你這樣身世顯赫的朋友。”
“要不是天熙告訴我你的女朋友發生那樣的事,我想我跟天熙是好朋友的關係,你永遠不會曉得的。”
“或許。”雲天焱聳肩不以為忤的道。
在別人麵前嶽廷哲不擅長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麵展露出來,通常在了解他顯赫的黑道背景後,很少有人會從容不迫的與他交談,雲天焱泰然自若的言行舉止,讓他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把事情告訴廷哲,他會幫你找出威脅依晴的男人。”雲天熙保持一貫的虛偽笑容。
嶽廷哲諷刺的揚起嘴角,如果不是天熙弟弟的女朋友被威脅,天熙根本不會想把他介紹給雲天焱認識。
在家人的麵前,天熙喜歡把自己的另一麵掩飾起來,而身為“地下好友”的他,知道天熙太多不為人知的一麵,如果將他介紹給天熙的家人認識,無疑是讓天熙自暴缺點,所以天熙這次的犧牲可說是很大。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天熙其實很愛自己的家人。
“看來,沒有告訴你我的調查方向是正確的。”讓他知道天熙的另一麵,他何嚐不高興呢?“我已經托一個朋友幫我調查威脅依晴的人,待會兒也會到這裏來。”雲天焱早已暗中進行調查。
雲天熙很意外,“你怎麼沒告訴我,那人是誰?”
“你不認識的人,我跟你一樣,不喜歡把自己的好友掛在嘴上,等會兒我會把他介紹給你認識。”
雲天熙氣得臉漲紅,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沒想到天焱跟他一樣都是極為虛偽的偽君子!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嶽廷哲強硬的臉上難得出現笑容。
這兩個兄弟真是一對寶,同個父母親生出來的兄弟就是一個樣,同樣的心思、同樣的詭譎,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彼此的心思,卻也同樣的關心彼此。
不像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總是處心積慮的想置他於死地。
唉!有時候他真羨慕天熙他們兄弟這樣的相處模式。
“說得好呀!”清脆響亮的拍掌聲由遠而近的傳到三人耳中。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年屆三十歲,卻是娃娃臉的男人,掛著可愛的笑容出現在他們麵前。
“你來了。”雲天焱展露一個友誼的笑容,高興他準時赴約。
“你定的時間,我豈敢遲到!”上官榮眼神挑釁的瞧著嶽廷哲,“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你們認識?!”雲天熙吃驚的道。
嶽廷哲對雲天焱揚眉,“我想你會認識我,是從上官榮那兒聽來的,對不對?”看到上官榮出現在這個地方,嶽廷哲了解雲天焱聽到他的名字而不吃驚的原因。
“你就是上官榮?”這名字廷哲常掛在嘴上,據廷哲說,他們兩個是死對頭,因為一個是黑道的籠頭老大,而另一個卻是掃黑的警察頭頭。
兩個敵對的人碰麵,會是怎樣的一個局麵呢?
他非常的好奇!
上官榮微笑問他,“想必你也常常從嶽廷哲那聽到我跟他的事,對不對?”
雲天熙點頭,詢問雲天焱,“你明知道他們兩個是死對頭,偏偏又叫上官榮來這裏插一腳,難道你不怕他們兩個會在這裏開打起來?”
“我有把握他們兩個不會。”雲天焱會這麼自信是因為榮非常的欣賞廷哲的行事作風。
雖然廷哲是黑道的龍頭老大,但他從來不唆使自己的手下作奸犯科,他的幫派是很有紀律的組織,這樣讓榮欣賞的男人,榮會作繭自縛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的!
“來這裏之前我早就知道嶽廷哲也在這裏,雖然我們是死對頭,但也滿欣賞彼此的,不是嗎?”
“哼!”嶽廷哲冷哼一聲。
他敢說,自己可不敢聽。
上官榮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對雲天焱說:“這是你要的資料。”他丟了一疊資料在桌上。
“我要的答案都有了嗎?”雲天焱不急著動手翻看資料,他想知道的是結果,榮都幫他辦好了嗎?
上官榮搖頭,“有些困難。”
“嗯?”
“一、根據大嫂的描述,警察局根本查不出有這樣的人,更甭提檔案。二、十年前意圖侵犯大嫂的那人名叫謝水木,警察局有他的資料,但是這十年來如果依照大嫂說的,他已經死了,那他的親人應該會來報案,但離奇的是並沒有人報案,由於這件事是你拜托我私底下調查,所以我沒有派警員去他家查看實情。”
上官榮左一句、右一句大嫂叫得雲天焱心花怒放,但他並沒有喜形於色,洋灑的展露出自己的高興。
“裏麵是謝水木的資料?”雲天焱拿起桌上的資料。
“對,你先瞧瞧,看對事情有沒有幫助。”
“廷哲,你派幾個身手矯健的手下,去謝水木家的附近晃晃,看能不能查出些端倪?”雲天熙不疾不徐的說道。
“我隻想知道謝水木究竟有沒有死掉。”雲天焱從資料中麵容陰冷的抬頭。
“依晴所說的廢墟,現在已經被打掉,變成一處熱鬧的街市,這讓我更加的懷疑,當初改建時,難道沒有人發現屍體或是挖到骸骨嗎?”
“這我已經查過,幾年前營造商改建時,直到如期完成興建的工作,都沒有發生任何的狀況,更別說有挖到骨頭,所以說謝水木的死是一個疑問。”
“他最好是沒死。”雲天焱沉聲說道。
雲天熙揚起一抹詭譎的笑容。“你擔心心晨?”
“她是依晴的好朋友。”
“如果他沒死,一定還會再去找依晴跟心晨,但為何這幾年來都沒有行動呢?所以說他沒死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小。”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疑點太多,短期之內我還無法歸納出重點。”
“我想解鈴還需係鈴人,從依晴的父母身上下手,應該不是件難事。”雲天熙一針見血的道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雲天焱表情凝重的思索這個可行性。
如果從依晴的父母身上下手,無非會讓依晴再次難過,這……他陷入兩難的困境。
“考慮這麼多有用嗎?重要的是你跟依晴的安危。”雲天熙語重心長的道,